，神志清醒些。

大骂一声，快步跑向楼梯。

十一月的天气，北方室外的气温低到零下好几度，从温暖的室内猛地跑到室外，凛冽的han风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骆其添的手心里都是汗。

他很快跑到小巷子，小混混儿们的嬉闹声传到他耳朵里，像一根根针一样，直接扎进他的脑仁，刺地生疼。

“都他妈的，滚开！”

这一声不高，但是声音里肃杀、危险的意味，让醉酒的小混混儿们都不由得停住，转身看向来人。

骆其添一步步走近他们，双臂垂在两侧，一个红着眼，随时准备提刀杀入敌阵的将士，应该就是这样的尊容。

“骆其添......”

颜旭先反应过来，她从人群中望过来，眼神里是惊喜。

“你，别多管闲事啊。”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叫嚣着，眼里射出自以为凶巴巴的目光。

周围的人回过神来，纷纷朝着骆其添围过来。

骆其添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抡起拳头照着离他近的人脸上砸去，那个人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仰面倒下。

颜旭再次隔着人群看着他。

他早已不是那个趴在地上，护着头任人毒打的少年。

每一下拳头落在人的身上，她好像都听到内脏受到重创的噗嗤声音。

再不拦着他，会出人命的。

“骆其添，住手！”

骆其添弯腰躲过一个正面冲击，同时双手出击钳住对手的腰部，猛地起身，把对方重重掀翻在地，随即压身上前，高高举起拳头。

“停。

骆其添！

停停停，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颜旭赶忙上前拉住他。

骆其添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扭头看向颜旭，眼里的红血丝隐约可见。

颜旭一愣。

杀红眼的骆其添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颜旭，“你还在。

真好。”

“我......我，挺好的。”

颜旭身体僵直，语无伦次，“我没事......”

骆其添想起什么似的，松开颜旭，上下打量起来，“有没有哪儿受伤？”

“没有，我，我一根汗毛都没丢。”

颜旭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扶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赶紧起来。”

“下手没个轻重，这要是打死一个怎么办？”

颜旭回头看着一地的伤员，“怎么办？”

“耗子在楼上，让他处理。”

骆其添摸着胳膊，扭着头不看颜旭，现在清醒一些，他尴尬地要死。

“你不是约会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房哲他，他临时有个急活儿，回去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