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懂得太多，要来得快乐自在得多。

可这一切，终归是他一人造成的。

“你看到了什么？”

玉琼轻声问着，“太阳吗？”

陆子琛笑笑，正要开口，余光却在鲜花中看到了沈安安。

四目相对，仿佛空中飘荡的白雾都定格。

这人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看到了多少。

沈承轻轻晃了晃牵着沈安安的手，他个子矮，看不见被花丛那边的景象，只知道沈安安突然停了下来，连带着牵他的手也紧了几分。

“姑姑？”

沈承小声的喊，“再不走，父皇该等急了。”

那厢，玉琼也不知陆子琛在发什么呆，不满的伸手戳了把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见状，沈安安的眸子陡然紧缩了瞬。

“没事。”

她即刻收回视线，仓促的抬脚往前，“走吧。”

见她要走，陆子琛猛地坐起，却欲言欲止。

玉琼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花丛那边，空无一人。

正阳殿。

陆子琛缓步踏进正殿，屋内几人一人一桌，正在对景做诗。

沈安安独自占着一边，静默的提笔沾墨，她手腕无力，一手正体小楷写的虚浮。

这时，门外就有宫人端着碗药进来，径直往沈安安去。

虽然暮起阳不在，但药沈安安还是没断过。

她不大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喝药了，只是给她喝，便也就喝了。

陆子琛望着这乌黑的药，叫停了那宫人：“等等，这是什么药？”

宫人抖着嗓子回答：“是长公主殿下每日都要服的药。”

沈安安走了过来，眉目和语气都是疏冷的：“怎么了？”

“这药殿下吃了多久了？”

陆子琛皱着眉，“可曾召太医院的人瞧过？”

“神医谷固筋塑骨的方子。”

沈安安端起了碗，眼尾微掀，“本宫想，太医院的人应当看不好，督公说呢？”

陆子琛如鲠在喉，手无意识的攥紧了。

沈安安也不是有意这般咄咄逼人，说话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