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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偶尔同我在电话里聊聊,谈及的也多是最近新看了一个画展或淘到一张老唱片。
除非我问他,否则他轻易不会置喙我的公司管理。
去年他告诉我,他妈妈去世了。
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快见到他了。
贺呈将面端到我面前,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背后的沙发上,我转头去看他。
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有的只是时间的沉淀,他这样稳重又自持的男人,其实很讨小姑娘喜欢。
我在他身边的那几年,有数不尽的莺莺燕燕往他身上扑,他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但有一次一个相处了两个月的姑娘上门找了我,她问我拿什么迷魂汤蛊了贺呈,居然能住在他的房子里。
我给贺呈打电话,他甚至没有亲自到场,只派了两个保镖将那姑娘架走了。
那天晚上贺呈带回一张唱片,问我:「跳舞么?」
他对于跳舞这件事有很强的仪式感,特意换了西装。
我那时已经出席过很多酒会,他给我买了一整个衣柜的礼服,我挑了件黑色露背裙,行走间摇曳生姿。
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一手牵过我,一手轻扶我的腰肢。
那是一首安静的曲子,我们只小步地在圆厅中进退,我穿了高跟鞋,正好能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我们沉默至一舞终了,我抬起头看他,鼻尖只离他一指的距离,呼吸都能相互缠绕。
有人说,男女对视一分钟以上,很容易出事。
贺呈的眼眸像墨玉般温润却又时时透着悲悯,当他望着一个人时,对方很容易产生自惭形秽的想法,但我那时胆子很大,坚定不移地望着他,一定要等他的反应。
「程鹿清。
」
他其实很少笑,但面对我时,却会习惯性牵起嘴角,连带着眼睛也染上笑意。
最后他打破了那一指的距离,抬起下巴,凉薄的唇在我额头上短暂停留了一秒。
若不是他的胡茬刺到了我,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窗外漏进的风。
吃完面我去厨房把碗洗了,然后回到贺呈身边。
难得安宁。
我们就这样静坐,直到窗外响起一声鸟鸣,贺呈起身拉开窗帘,已至黄昏,透过落地窗倾斜进来,他从书架上取出一张黑胶唱片放在留声机上。
前奏响起,是CarelessWhisper。
转身向我伸出手,微微躬身:「跳舞么?」
我仍将下巴搭在贺呈肩膀上。
进退间他安抚地捏住我的后颈,「和从前一样。
」
我握紧他的手以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