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不好啊，大家怕一不留神风就把钱刮跑了。”

阮清言垂头，低声道：“好项目……好项目是能得到投资人的青睐的吧，姐姐？”

“那肯定。”

江蕾温柔地笑起来，“商人都是趋利的，看见好ròu谁不抢？”

阮清言笑了，微微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望着电脑出神。

江蕾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清言，你没事吧，老走神。”

阮清言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该回家了。

“晚安，姐姐。”

江蕾送她到门口：“压力别太大，多休息。

找投资可是个漫长的过程。

这才第一步，后面还有得熬呢！”

阮清言抱了抱她：“知道啦！”

走回家的路上，夜空露出几颗星星，阮清言仰头望了会儿。

她很久没看到小时候那样的漫天繁星了，头顶零零散散的几颗星，像老天爷人到中年秃头剩下的几根发。

阮清言嗤笑一声，耳边响起“天亦有情天亦老”

的诗句，不知道老天爷在为谁伤神呢？

也许嘲笑被听到了，天空猝不及防地浇下冷雨。

阮清言遮着头，一路狼狈地跑起来，跑着跑着，忽然停下来，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都湿了，浑身湿透。

她还躲什么、怕什么呢？

手机突然响。

“清言，下雨了。”

顾凡超在微信里说。

阮清言在雨中握着手机，雨滴不断蔓延在屏幕上，让人看不真切。

顾凡超怎么了？他变得婆婆妈妈，一点儿小事都要发来微信。

这种情况已经无声无息地持续好一段时间了。

阮清言缩成一团，用冻僵的手指回：“知道。”

“你在哪儿？”

顾凡超问，“没在外面吧？”

“雨中。”

她望着雨，恍惚了一会儿，便看见顾凡超开车来接她了。

他来得太快，以至于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顾凡超撑着伞把她护进车里，暖气开到最大。

顾凡超开着车，一路穿过雨，把她送回了家。

下车的时候，顾凡超抱怨地说：“没带伞也不知道躲一躲，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阮清言站在车门前，抬手接住夜空中渐小的几滴雨，问：“顾凡超，你说怪不怪，现在这个月份该下雪的，怎么是雨呢？”

顾凡超气极：“怪，阮清言，我看你怪得很！”

阮清言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你……别以为送我回家，我就不能骂你，滚。”

顾凡超嬉皮笑脸地离开了。

洗完热水澡，喝了姜茶，阮清言窝进被窝里，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