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涌进冷冽而清新的空气。

空气迎面拂在一张目光沉静的脸上，白皙的脸颊衬得灯光下的鼻影更为浓重。

林朔好像瘦了点儿，望着黑黢黢的窗外，一阵风吹来，树影摇曳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啪。”

他把窗户关了，虽然是北方人，但他不习惯北方封闭的暖气，也只能稍稍开会儿窗户，不然怕冷的同学又要抱怨了。

他趿拉着棉拖，走到一处因为楼宇架构而多出的空地，接着倚靠墙面，背稍稍弯曲，单手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雨檬，明天有空吗？”

“有。

要……去哪儿玩吗？”

“我们要开会，和你敲一下时间。”

“噢，有空有空。”

白雨檬手指悬在键盘上，精心编织着每一个字符，“她们同意了？”

“是的，明天你正式加入了。”

“好呀，明天的会是关于……”

“明天的会是关于找投资的，雨檬，我希望你先不要说明自己能投资的事。”

白雨檬想打“为什么”

，可发出去的是“了解”

。

她聪明一点儿，话少一点儿，是不是显得迷人一点儿，和林朔更心意相通一点儿呢？

“嗯，什么时候说，我会和你沟通的。”

“好。”

白雨檬盯着屏幕，看林朔会不会再发新的消息，等了五分钟，屏幕黑了。

林朔就这么吝啬和自己多讲一句话吗？她心里生出惶惶的情绪。

日渐浓烈的酸楚像硫酸般倾覆在心口，她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下去多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天就突然爆发，看似步步为营的她，其实毫无章法。

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前，白雨檬的人影斜斜地覆盖在原木地板上。

月光从五角枫的叶隙里透露出来，和手机的亮光一起映亮她苍白的脸。

“明天。”

她给顾凡超发去消息，“明天我要去开会了。”

她焦急地等着顾凡超的回复，就像一个独自上战场的兵渴望得到同盟的支援。

顾凡超从一堆购物网页里挪开眼，看了一眼手机，回复道：“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