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点头：“嗯。”

机场广播提示他们登机了，林朔率先起身，背着包走在前面。

阮清言看着他的背影，猛地出神，那个背影干净利落，走在前面，却给她一种他在等她的感觉。

果然，他回头了。

他疑惑地看着停在原地的阮清言。

“你在干吗啊阮清言？”

她暗骂自己，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当飞机冲破云层，航行在平流层的时候，阮清言在闭目养神，怕自己一睁眼，又会看出自己的窘态来。

而一旁的林朔低头看着创业培训营的日程表，阳光透过舷窗映在他白皙俊逸的侧脸上。

这张侧脸慢慢转头，朝向了阮清言的方向。

他在看她，趁她闭眼的时候。

舷窗关上，飞机里可以假装黑夜，闭上眼睛，难道就真的看不见了吗？他的呼吸游走在她的睫毛梢上，让眼皮颤动，而为了掩饰这一切，她更加一动不动。

行程过半，阮清言才睁开眼睛，偷偷将准备好的信封放到林朔的小桌板上，信封里是她欠他的钱。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现金装信封的方式还钱给他，透着一股莫名的郑重和傻劲。

不知从哪个时间点起，她便开始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了。

林朔疑惑地打开信封：“这是？”

阮清言脸一红，佯装要抢回信封：“我就知道你忘了，都过了这么久了……”

林朔一扬手把信封举高：“欠我钱这种事，怎么可能忘。

特别是你。”

阮清言微微翘起嘴角，没再说话。

飞机航行在空中，有固定的航线和目的地，而她坐在飞机里，却感觉自己在混乱中飘浮，不知道心情的目的地。

首城暴雨倾盆，雨幕像一层层厚厚的网，誓要把整座城市蒙住。

顾凡超的父母颇为狼狈地从机场抢了辆出租车，按着儿子给的地址，堵了一路之后，终于抵达了儿子的住所。

顾凡超来到门口迎接，反倒惹得顾母心疼，挨了一顿骂。

“你腿没好利索，不能走。”

顾母把营养品放好，紧张地盯着儿子的腿说。

顾父拿着毛巾有些恼火地擦着被打湿的衬衣，环视一圈后，不怒自威道：“清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