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知觉，只是全身的无力感和窒息感让他看起来气息奄奄。

“苏楹……”

他低哑地唤了一声。

苏楹眼眸一怔：“慕言！”

见纪慕言睁开了眼，她终于找到一丝安心。

苏楹突然是想起了什么，拿起一块石头狠命地砸着镣铐：“慕言，你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

秦南澈见状，也回神去帮忙，但无论砸还是扯，镣铐始终都将纪慕言锁的牢牢的。

砖块越落越多，秦南澈叫道：“楹楹，你先出去，我帮他！”

苏楹再次拒绝，她无力地垂下手：“我绝对不走。”

要死，她也要和纪慕言死在一起！

“苏楹……”

纪慕言气若游丝的声音让苏楹心猛地一窒。

“慕言。”

苏楹拉着他的左手，哽咽着，“你放心，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

不料她的话让纪慕言眉头一皱，竭力地抽出手推着她：“你，你快离开这儿。”

他知道这次难逃一死了，但不想让苏楹再次因为他而真的丧命。

“我说了我不走！”

苏楹又气又心疼，怎么也不肯离开。

“你，你这个傻瓜。”

纪慕言愠怒的声音高了几分，“你出事了，我，我的手，不是白给了，那混蛋吗？”

“你才是傻瓜！”

苏楹却又拉起他的手，嘶哑着反驳，“你忘了吗？你的命也是我救的！”

纪慕言没有办法反驳，通红的眼看着她，满是不舍和缱绻。

那时候的苏楹也一定是一心只想让他活下去，就像他现在一样，只想让她好好的。

“秦南澈……”

纪慕言看向秦南澈，声音越来越虚弱。

“……”

秦南澈皱着眉，只觉力不从心。

“带她走……”

纪慕言似是在说遗言的语气让两人都震住了。

“好好……照顾她……”

“你……”

秦南澈为难地看着苏楹，纪慕言这是要把苏楹托付给他吗？

“慕言。”

苏楹呆愣地摇着头，无法接受纪慕言这样诀别的话。

难以抑制的抽痛感在心里炸开，她紧紧攥着他的手，生怕他再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