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的最佳选择。

“叔，咱们要去宣化吗？”

柳絮心动了，天下之大，何以为家？若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柳云来也问道，“顺子，你可以知道那宣化在哪？”

村长柳自山砸吧个没有烟丝的烟袋，就这么听着三人讨论，未出一言。

“我们大伙都未曾去过宣化，这一路我本是打算过了蒲城直奔云泽府，过了云泽就有江河湖海，随便找个地方落户，怎么也渴不死，”

“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柳顺从未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兴州府城。

一路之所以表现得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过只是因为村中人无人晓得前路。

而他读过书，比常人多懂几个字眼，从书中学习到了许多，为了给村里人信心，他心有彷徨之时不曾表现出来而已。

这宣化府，他就曾听说过罢了。

学堂时从夫子口中得知，前几日从章管家口中得知，而现在，他在书信中再次看到宣化。

“絮儿，来运哥，这个消息你先别说出去，以免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待我翻翻书，那些游记之中可有写这宣化的。

咱们离云泽府还有几天的距离，不管是去宣化也好，或者江南也罢，都必须经过云泽的，到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柳顺只希望游记中会记载到路线吧，毕竟先前他们绕道阳城县外那么偏僻的山洞都有记载，想必宣化这么一个大府，又是唯一的异姓王封地，必定不少笔墨。

头顶星光闪烁，心中的事宣泄出去后，柳絮心情平静了很多，却不知为何迟迟难以入睡。

身边的呼吸声，磨牙声，呼噜声梦话声掺夹在一起，许多人都进入梦乡了，只有那篝火旁，柳顺正在翻阅他的藏书。

微弱的火光根本看不清字眼，但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要赶路，他等不及了，十几本游记和五六本的地方县志，一字一句地读，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呢，便是有一点星光，柳顺就情愿瞪大眼睛看书。

柳絮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穿鞋起身，蹑手蹑脚往篝火那走。

本在认真看书的柳顺被身边的动静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柳絮正向他走来呢。

不想打扰村里人休息，柳顺用蚊子般细微的声音问“你大半夜不睡觉，来干什么？”

“叔，你教我认字吧。”

柳絮说出心中的想法，一路还远，未来更是还有几十年，当文盲什么她可接受不了。

叔侄二人轻声细语说着悄悄话，当然了，最后柳顺是答应了教柳絮认字，只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