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密林遥远，来回一趟最快也要一个月，更别说能让二师兄感到棘手向外求助的麻烦，定然也不是轻易能解决的。

这一去，即便顺利，少说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分离两个多月见不到彼此，这对最长分开不过一两天几乎每天都见面的两人来说，是非常难的事。

终于，恒宁吐出一口浊气，说，“好。”

白笑笑也笑了，像是开在魔窟的花，坚韧又惹人怜爱。

恒宁拭去她眼中闪烁的水光倔强地不肯落下的眼泪，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为什么哭？”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我们又能继续在一起了。”

……

第二天一早便要出发，陆仁为他们准备了马车和路上要用到的一切。

白笑笑看着陆仁，陆仁也看着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奇怪表情。

恒宁赶着马车离开，她掀开帘子往后看去，陆仁还抱着猫站在那里，表情依旧古怪。

她放下帘子，转头去和恒宁说话。

“我们是不是惹到陆仁不高兴了，所以他才这么古怪？”

恒宁想到他同样被人评价性格古怪的二师兄，再转头看着眼神忐忑的白笑笑，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不，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古怪的一个人，只是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恰好一直是正常的罢了。

不要想太多。”

白笑笑原本也这么猜测过，不过一直不怎么相信，现在恒宁这么说，她便信了，放下心来。

……

路途本就颠簸，为了尽快到达北境密林，更是没时间好好休息，一路辛苦可想而知。

白笑笑脸色发白，被颠得早就没了脾气。

但好在辛苦没有白费，预计要半个月才能到北境密林，现在只用了十一天便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恒宁掀开帘子，一眼看到蜷缩在角落里脸色发白的白笑笑，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和怜惜，伸手将她拉起来抱下马车。

“下来透透气，会舒服一些。”

白笑笑虚弱地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没错，确实出来透透气会好些，前两天下了雪，积雪能没过脚踝，现在到处一片白茫茫，空气格外清新。

只是她心里有事，总想着原书里恒宁会在这样一个雪天浑身是血重伤濒死倒在北境密林的某一处，看到这雪就想起这些，顿时感觉更不好了。

原本只是虚弱无力，现在直接恶心想吐。

恒宁抱着她有些无措，不知道是把她放下还是再把她抱回去，万分自责，最后只化成一句话，

“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