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红了一片，原本空落落如同玻璃珠子的眼睛里现在充满了情绪。

还没反应过来，柳妙玉便被殷晟挟持着飞速出了山洞，扣到了地上。

地上的青草扎得妙玉脸有些痒，殷晟俯身在她面前时长发垂落，和她的发搅在一起。

“你是谁，想杀我是不是。”

殷晟声音里没有情绪，明显没了神志。

殷晟的手扣上了柳妙玉的脖子，而她飞快抽出刀，抵在他的脖颈上。

剑拔弩张，不外乎是。

“我是你妻子，你现在要杀我。”

柳妙玉被掐脖子导致，声音有些说不出口，所以说得七零八落。

一旁的绿头怪也拉着殷晟，说着“不要，不要。”

就在柳妙玉快吸不上气，甚至打算一刀刺下去干死他拉倒时，殷晟才变得清醒了些，他盯着她的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道。

“你是柳妙玉？”

殷晟的手松了些许，却没有完全放开。

柳妙玉难受地自顾不暇，却听到面前的人盘问了句，“你都看到了？”

柳妙玉手上的刀还没松掉呢，她直直地看向殷晟，发现他眼底通红，像是火烧了一样。

是的，她看到殷晟像个怪物一样拉着她就想杀人，她要昭告天下，让天下都警惕他这个被诅咒的少年。

她刚想这么说，就听到一道声音透过假山传来。

“谁在哪里。”

看来是婢女发现了动静。

听着愈发接近的脚步声，柳妙玉发现殷晟有点紧张。

她叹了口气，出声。

“别过来。”

那侍女听了，脚步停了停。

“原来是妙玉公主啊，”

侍女送了口气，“您是遇到什么要紧事了吗。”

“没事，我绊了一跤，有些丢脸，可不希望有人来。”

这样啊，侍女的脚顿了顿，收回去点。

“那您有事叫我。”

“好，辛苦你了。”

柳妙玉看向殷晟，见他眼神里终于卸下防备。

“我不告诉他们总行了吧，你先松手，不然你不可能活着从太子府走出去。”

柳妙玉眼底的笃定，让殷晟以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发疯，于是他松手时还有点疑虑。

不再被威胁的柳妙玉也收起刀把，她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青草，刚想问殷晟来龙去脉，就听到殷晟斩钉截铁道。

“既然公主看到了，我也无话可辩白。

公主要是想和离，不用过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