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手中用勺子翻搅着咖啡，声音泛着淡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有。”

虽然邬乔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总是有种莫名的心虚。

其实这就是程令时心中的答案。

只要邬乔说的，他一般都会信。

但只要想到，五年前，她一言不发的和别人的离开，心里的怒火和抱怨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程令时眉心蹙了蹙，眼底一带而过的怨气。

话题到此为止，两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邬乔又埋着头看着桌前飘来香气的咖啡杯。

忽然，程令时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邬乔，你现在还把我当什么？”

邬乔手下意识一抖，勺子落入咖啡中，飞溅出几滴水渍。

一片沉默。

第十六章

当朋友吗？

她有些说不出口，而且这个称呼，程令时能不能接受。

而对面，程令时将邬乔局促的表现看在眼里，淡然喝了口咖啡。

这么久不见，要说没一句话想说那都是假的。

他们曾经无话不谈，到现在，连起个话头都很简单。

更何况……

程令时压沉了呼吸，脑海自动浮现了当初邬乔在便签上的那一句表白，乱得很。

现在他要是当场质问这件事，恐怕她不会承认了。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说话。

小朱和助理回来后，几人一同走出餐厅，互相告别。

这几天工作还算顺利。

不知是不是程令时最近释怀了，难得没有在工作上刁难她。

到点就下班回家。

路上的时候，邬乔还接到了邬母打来的电话：“乔乔，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住？”

电话里，尽是邬母的抱怨。

自从回国以后，邬乔拜托宋知han在她公司附近找了个公寓暂时住在。

当然不及邬家别墅条件好，但是离公司挺近的。

还有一个不回邬宅的理由就是程令时，程家和邬家就隔了一条小路，总会遇见。

本来在公司就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要是下班还要次次遇见。

两人不知道该有多尴尬。

于是邬乔斟酌了下利弊，决定撒谎：“再等一段时间，我现在公司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