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我？”

“我没有命令你，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并不受欢迎，沈律师。”

齐思贤的口吻淡淡的，“请自重。”

这话彻底激怒了沈冲，他猛地抓住齐思贤的衣领，往前一推，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有什么资格？”

齐思贤抬手挡住他，反手便把沈冲往外推。

两个雄性动物正要开始推搡，苗郁突然喝住了他们：“都住手！”

楼道深处，开门声隐隐约约，好奇兼怀恶意的眼神在门缝里闪烁。

苗郁看着两个男人都是一副好斗公牛的样子，全然无平日高端精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两人谁也不肯先放手，就这么僵持着，瞪着对方。

此刻，苗郁的声音打断他们。

“沈冲，你把你的私人东西拿走，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齐思贤比沈冲先松开手，冲着苗郁问：“什么东西？”

苗郁奇怪地看他一眼，继续对沈冲说：“你用过的东西，我都清理出来了，放在阳台上的箱子里。

你拿走吧。”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柔，此刻多了几分律师的铿锵。

沈冲的手慢慢松开，只是沉默着，一动不动。

他唤：“苗郁……”

“不行！”

齐思贤抢先表明态度，却没得到另外两人的半分目光。

沈冲的声音带着苦涩：“苗郁，你真的不听我解释？”

“沈律师，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我想我也不需要听什么解释。”

苗郁平静地表明态度，让开了一条路，“箱子在阳台上，请便。”

齐思贤一眼就看到阳台上的大纸箱，黑色的轮廓影影绰绰。

他着急：“他不能……”

在苗郁警告的目光中，齐思贤吞下后半句话，转头看向沈冲。

沈冲颇意外于苗郁替他圆场，先前的恼怒消失了不少，炫耀似的与齐思贤对视一眼，径直走向阳台。

齐思贤握紧了拳头。

这里面极有可能存在重要的证据，但是他不能说，更不能通知刘警官拦截。

收到沈冲抛来的挑衅的眼神，齐思贤忍着愤怒，转头问苗郁：“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