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有些嗜睡，食欲不振。

“签了吧。”

顾覃不想多说，正巧手机催促，他微微蹙眉，没说什么先一步离开。

男人的手腕重，昨晚算是一个警告。

不到半小时，包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最大的生日礼物便是这份协议书，三年了，确实该死心了。

“我妹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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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了一条消息，男人没过多久就回复了。

“只要你签了它，我会给她安排医生，把她送到了国外治病。”

江芷雪眨眸，一时间双眸泛了泪花。

她拿过桌上的笔仅仅只是写了一个字便被泪水晕开，江芷雪垂下眸子，闻着桌前的气味反胃。

她手颤抖，半天没签下第二个字。

直到临近下午，用餐时间截止，服务员来包间询问，才发现满满一桌的菜没吃多少，只有一旁把头埋在桌上的女人。

“小姐，醒醒。”

服务员轻轻叫醒女人，她小心地推了推，移动女人的身体才发现底下的离婚协议书。

服务员有些同情，女人已经清醒，只是双眼红肿，鼻子微红。

江芷雪站起身，视线有些模糊，她突然有些缺氧，身子一歪，在一旁服务员的惊呼中摔倒在地。

桌上的协议书被服务员放到江芷雪一旁的包内，女人稳稳地倒地，意识逐渐溃散。

江芷雪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时候，她睁开眸子，熟悉刺鼻的味道让她回过神。

“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红肿的眼睛消了许多，只是微红。

一旁的护士给她换了一瓶营养液，责怪了一句。

“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年轻人也不知道克制。”

她听不到护士其他的责怪声，只听到最开始的一句。

“我怀孕了？”

她低声喃喃，一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江芷雪眼神柔和了许多。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翻动了一旁的协议书，里面只有她签了一半糊掉的字。

还好，她想再争取一次。

江芷雪垂眸，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思虑再三，江芷雪还是给顾覃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又响，江芷雪提着的心又放下，男人没有接。

江芷雪在对话框沉思好久，直到男人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第一句便是，“字签了吗？”

“顾覃”

江芷雪紧捏那份报告单，将身子紧紧靠在床上，她深吸一口气，嘴唇微颤，半是激动半是紧张。

男人的呼吸一沉，江芷雪便知道他没了耐心，她仿佛能想象到对面顾覃眉头紧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