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弟，他并未怀疑，刚才天璇的反应也能够印证他的说法，但仔细一想。

徒弟怎么会故意在师父面前不露面，那是什么心理？

齐曜坐在了方婉凝的位置上，垂眸，手指摩挲着她触碰过的桌沿、握过茶杯，嘴角上扬起轻微的弧度。

似乎是欣悦，又似乎是苦涩。

复杂难言。

“不必，只要这样就好，不必污了师父的眼。”

顾天翊：？

这人特地来此，结果说一句“这样就好”

？

顾天翊：？？？

什么叫污了眼？齐曜颜值逆天到那种程度，怎么想也和污了眼沾不上关系吧？

他满脸见了鬼般的表情，忽然想起方婉凝第一眼见到他人身的时候，似乎也说过那么一句话——

“变回去，丑死了。”

顾天翊倏忽沉默。

所以，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方婉凝当时其实并不是说假话，而是认真的？？

顾天翊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又看着齐曜微妙的忧伤表情，他立马感同身受，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

那他喵的一看就是方婉凝这家伙的眼睛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且不说齐曜是妥妥是祸国殃民的存在，他自己这个妖祖颜值那也绝对堪称妖界男神。

方婉凝觉得丑？那肯定不是他们的问题！

“不……你不懂。”

顾天翊：……

这娃怎么还劝不回来呢？他师父究竟都给她教了些什么？

正在顾天翊怀疑方婉凝当师父的称职程度之时，齐曜再次开口，说了下一句话。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齐曜迎着光打量着自己的芊芊玉指，眼尾撩起，看向顾天翊，“你说，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去触碰她。”

“只要这样便好，如此便好，师父不必知道我究竟在做什么。”

顾天翊忽然明白了齐曜话中之意。

齐曜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配不上方婉凝！

顾天翊：……

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奇怪，分明在发觉天璇天玑对方婉凝的感情时感到分外不爽，此刻面对如此模样的齐曜却心里生出些不忍和怜惜来。

“我不出现师父面前，只是不想师父看见我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