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无非是杀手和暗杀目标……

嗯，孩子长大了，也该自己找对象了。

绝对不是因为她搞不定这种事情，所以选择摆烂。

好在方婉凝离去之时，天璇的状态还算稳定，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没有再次迷失的风险。

天璇站在门前注视着师尊离去，身后是恢宏壮观的血色宫殿，眼神忽明忽暗，在方婉凝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之时走进了宫殿。

方婉凝难得一次有了御剑飞行的雅兴，她坐在赤莲han光刃的本体之上，双手往后撑。

慵懒又随性地打量着这片灾难过后生机重临的天地。

风波平定后的安逸啊，真是难得。

繁复的道纹再一次于眼底浮现。

方婉凝透过这双眼，看见了晴空万里，看见了因果律动。

垂眸看向自己，却如莲出淤泥，不曾沾染半分。

因果避她而去，四散各方。

她其实一直知道，从前的自己是最大的因果之源，但这样的存在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总会习惯性忽视这个事实。

而现在，十九州的因果已经不再缠绕在她身上。

她的因果已不再与十九洲相连，转而连接在新生的小世界“青白之渊”

上，她是深渊的主人，也是深渊的神明。

万事尘埃落定，是真正结局之日。

或许并非每一个人都有着完美的落幕，有人与挚爱终成眷属，却有人究其一生爱而不得。

但至少对方婉凝来说，这个结局还算满意。

方婉凝正微眯着眼，享受微风轻抚面颊的惬意，下一秒，鸟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只巴掌大小的青鸟驻留在她肩膀之上，浅红色的鸟喙叼着一张信纸。

它歪了歪头，讨好般蹭了蹭方婉凝伸来的手，然后再小心翼翼把信纸放到方婉凝手中。

能够追上赤莲han光刃速度的飞禽屈指可数，这只小青鸟是其中之一。

它隶属十九洲最大的报社修真界晨报，是天玑一手培养而出的得意之作。

平日里这类青鸟主要负责给顾客送报，为了方便通讯天玑特地吩咐了青鸟为他们传递书信。

据说哪怕是没有生机存在的地方，青鸟也能够准时将物品送达。

属实是很厉害的生灵。

方婉凝伸出手指摸了摸青鸟的小脑袋，如往常一般准备轻轻将它抛入空中再看它飞走。

然而这次，青鸟叼住了她的袖摆，扑棱着翅膀没有离去。

真奇怪，难道有什么一定要现在给出答复的重要事件？

方婉凝的目光落在了信纸上。

第129章血红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