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轻缓温柔，拙略地，用着宁朝以前安慰她的话来安慰着宁朝。

就在江凝以为安慰奏效的时候，宁朝闷闷地回了一句“这句话你在哪抄的”

江凝：............

终究是错付了。

最后在院长口中江凝终于得知了真相，根本没有什么老年痴呆，宁阿姨得的是癌症，她伪装成老年痴呆的模样只是为了惹宁朝烦，希望她死后宁朝不会难过，她拒绝了院长的化疗提议，她说头发掉光了的话，到了地府宁朝父亲就认不出她了。

她一直对宁朝心存愧疚，所以从不奢望上天堂。

可她没想到，宁朝从来没有怪过她

葬礼上那天，夏雨绵绵，空气中盈满了水雾，天空阴沉沉地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宁朝的泪水已经流光了，一双眼红肿不堪，他跪在泥泞的土地上，轻轻抚摸着那张笑靥如花的照片。

“宿主，节哀”

小白冰冷的机械声居然都有了感情一般，带着淡淡的哀伤。

“小白，你说宁阿姨能上天堂吗”

“当然”

江凝终于释怀，看着宁朝颓然的背影愣在原地，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名字也被刻在了碑上——儿媳江凝

....................................

下山路上泥泞一片，江凝的黑色长裙已经染上了不少泥点，脸上没有上妆，惨白一片，宁朝的西装上，也脏得不成样子，眼睛很肿，连鼻尖也微微泛红。

两个人都是最狼狈的时刻，江凝突然看向宁朝，脸上扬起一抹笑

“阿朝，和我结婚吧”

即便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没有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没有柔软似绸缎的红毯，没有华丽的礼裙皇冠，没有象征永恒的钻戒，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家。

宁朝心头软成一片，笑着回答“好”

不远处落在枝桠上的一只白色蝴蝶，扇动着翅膀，终于安心般飞向天空。

宁朝动作很快，刚下山就驾车去了民政局。

两个人着装凌乱，工作人员还以为是刚打完架来离婚的夫妻，遗憾地摇摇头

“这么般配的一对，为什么要离”

“我们是来结婚的”

工作人员傻了眼，毕竟她还是看见结婚这么仓促的小夫妻。

震惊归震惊，她还是很快走完了流程。

江凝轻轻翻开烫金的结婚证，照片上两个人亲昵地靠在一起，宁朝眼里含着热泪。

“老公，老公，老公”

江凝凑到宁朝耳边，眼里满是戏谑。

宁朝正在开车，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手紧了紧，不敢转头看她一眼

江凝得寸进尺，继续凑到他耳边

“朝朝，阿朝，老公”

宁朝喉咙发紧，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眸光深邃，咬牙切齿道

“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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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江凝终于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要是能重来的话，她要把自己的嘴缝上。

“不要了，不要了，走开”

江凝狠狠踹向宁朝的俊脸，小脚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猛地压在身下，属于宁朝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