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

“姐姐，香水瓶，接着吧。”

苏雅月上前两步，嘴角噙着笑意，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苏挽清，苏家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一样也带不走。”

“是吗？”

挽清将香水瓶接了过来。

“可是苏家的东西，从头到尾，我都不屑于要，这种破烂，还是你自己收好吧！”

面对镜头，挽清又恢复了落落大方的神态。

她微微低头，单手扇了扇瓶子，一股恬淡的东方香气扑面而来。

女人缓缓闭上眼睛，不紧不慢，分辨着其中的香料。

苏雅月不耐烦：“姐姐，要是闻不出来，也不用勉强。”

台下，被记者带动起来“唏嘘”

的氛围，全部是对挽清喝倒彩的。

唯一没吱声的，是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他双手环抱，嘴角上扬，似乎比站在台上的女人还自信。

“苦玲子，迷迭香，珍珠覃草，落花生……”

挽清一词一顿，嗓音清亮，声音透过话筒，让整个喧嚣的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还有一味——中药茯苓。”

苏雅月笑得嚣张：“庄周梦蝶可是很复杂的香，你就说了五种，就想蒙混过关？”

“我说的，是这瓶香水最难分辨的后调味道，庄周蝴蝶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几种味道的不同散发时间，虽然只差了几秒，不过却可以让人产生强烈的层次感甚至幻感……”

这是标准的满分答案。

能辨出香水最难的后调，中调和前调自然都不是难事。

苏雅月的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眼底流露出几分慌张。

挽清……她怎么会知道？！

想羞辱她，没成想，反而成了她出风头的场子。

苏雅月佯装镇定，想要将场子圆回来。

“看来，姐姐的识香本领，当真高超。”

说着，便想和挽清一起下台。

可是后者压根没动地方。

她举着香水瓶，放在苏雅月的面前：“我说了最难的后调，那你来说说中调和前调？”

苏雅月尴尬地愣在原地，不敢去接香水瓶。

“我……”

她哪里知道这些？

她不过是拿着香水来出出风头罢了。

这个挽清，绝对是故意的！

“香水是妹妹做的？说这些，应该不难吧，天才调香师？”

最后几个字，挽清故意加重语气，听起来十分讽刺。

二楼观赏台上。

陆淮，萧骆和顾瑀三个人的手中，分别也被服务生送上来了“庄周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