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段白皙优雅的脖颈，睫毛像鸦翅颤了下，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自己调制的。”

两人对视，苏欣婉想从她眼神里看出点什么东西，却像看重重迷雾，就在她以为能窥探庐山真面目时，又陷入某种旋涡中，让人不得要领。

江揽月自小生活在朱门深闺，早已练就心思不让人轻易窥探的地步，不管苏欣婉出于什么目的打量她，她都能应对自如。

“没想到顾夫人的香调的如此好，改日婉婉若是请教，还望顾夫人不吝赐教。”

“苏大夫客气。”

看着江揽月的背影，苏欣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溺毙在深海里，通身凉透，难以呼吸。

剧烈发抖的瞳孔里是海市蜃楼般的爱情，只要风一吹，就分崩离析。

是她吗？

可如果真的是她，为何不当面言明，反而要写信多此一举呢？

第二天，江揽月又来了，还是咳血，可苏欣婉什么病症都查不出来。

苏欣婉让她去找其他大夫看看，江揽月却是摇头，然后偷偷抹眼泪。

苏欣婉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她想问江揽月在成婚前是否认识云鹤，可她说了认识又如何？更遑论这么问一位官衔比她高的夫人是为不敬。

之后几日，江揽月还是咳血，她越是浑不在意，苏欣婉越寝食难安，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病症，整日都在琢磨这事。

不过几日光景，江揽月看起来形销骨立，人也变得憔悴，来她这里一坐便是半日，也不说话。

目光不知望着哪里，像是没有目的，空洞又茫然。

一开始苏欣婉还陪着，可她手头事情太多，慢慢也就随她去了。

今日到晚膳时江揽月还没走，苏欣婉给她端了一些饭菜过去。

“如果你憋的难受的话，可以向我倾诉。”

苏欣婉将菜碟放好，“你和顾大人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心结吗？”

第025章少东家

江揽月空白冷淡的目光颤了颤，忽然痛苦的捂住脸，充满恐惧的哽咽道：“他……他想把我关起来。”

“关起来？”

苏欣婉呼吸一窒。

“他偏执得可怕，就因为我和他堂兄说了几句话，他就把我拖回屋里打了一顿。

每日不管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让丫鬟仔仔细细的记录在册，以便他查阅。

府里但凡哪个下人多看我一眼，就被他命人剜掉眼珠子。

我买金银首饰，他就骂我下作不知羞耻，问我骚给谁看？他昨晚喝醉了，将我锁在房内说，他要打造一条金链子，将我栓起来，或者打造一个笼子，将我关进去，哪儿也不许去，只给他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