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沉，“不过七年，你怎变得这么狠毒？”

闻言，宋han霜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一个怅然的笑容。

戚烬眉目一拧：“你笑什么？”

“我笑你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

宋han霜嚅动着苍白的唇，一字一句。

这话似是掀起了戚烬的逆鳞，他脸色阴沉：“你几次三番伤害烟儿，也配说明辨是非？”

宋han霜一言不发。

见她没有半点悔意，戚烬怒火更甚：“是我太纵容了你，早在你害烟儿孩子时，我就该听娘的劝告。”

他唤来丫鬟，字字如针：“去把宋家的人叫来，将军府伺候不了他们家贤良淑德的小姐。”

宋han霜试图解释：“我从未害过烟儿和她的孩子。”

戚烬却脱口而出：“到如今了你还狡辩，你分明是嫉恨烟儿有孕！”

这话犹如刀子划过宋han霜的心，剧痛中生了丝不甘：“你负我在先，又与她珠胎暗结，如今无儿无女也是你的报应！”

“放肆！”

一声怒喝伴随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宋han霜踉跄了几步。

她望着七年来从未打过自己的戚烬，眼眶渐红。

戚烬眸中恼意翻滚：“我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么个妒妇！”

宋han霜心一刺，突然道：“你既后悔，那我们便和离。”

戚烬先是一怔，凸起的青筋覆在紧攥的手背上：“你的德行也只配一封休书！”

说完，他转身离去。

宋han霜僵在原地，待那身影远去，她强撑着追了出去。

“戚烬，你非要逼我恨你吗？”

她一字字问。

戚烬脚步停滞了瞬，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飞雪漫天，han风似刀。

宋han霜踩着厚厚的雪朝院子走去。

血顺着她的嘴角一滴滴落下，在银白的雪上绽出朵朵红梅。

回房后，宋han霜唤来兰儿，坐到镜前擦净残血：“母亲一会就要来了，替我梳妆吧。”

兰儿替宋han霜绾着发，几次都想开口，却终是缄默。

待梳妆完，宋han霜又命她去取来笔墨，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休书”

二字。

寥寥几句，如刀斩断了两人的红线。

半柱香后，她才放下笔，刚把休书压在烛台下，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宋han霜转头望去，来人并非宋母，而是满身风雪的宋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