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烬眸色一滞。

“你只认个错，就能抵消你对我，对我两个孩子的伤害了？”

宋han霜又问。

戚烬怔了怔，愧疚在心底四散。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宋han霜和那他们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他只想要一个弥补的机会，一个还能和宋han霜长相厮守的机会。

戚烬抑着喉间的哽塞，哑声问：“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宋han霜看着他，眼底冷凛：“你下辈子托生成女人，及笄后嫁给一个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不久后，你因夫君的执拗失去了孩子，在等夫君归家的漫长时间中熬坏了身体。”

说着，她嘴角挑起一个讽笑：“熬到看见那个曾待你如珍宝的夫君带回来一个女子，你看着夫君和她恩爱，又因夫君的不明是非失去你第二个孩子，最后被抛弃以至于含恨而终了此一世，这样我便原谅你。”

宋han霜语气平静的像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却听得戚烬心如刀绞。

短短几句话，却说尽了她这一生的悲凉。

戚烬望着她，眼中满是懊悔：“han霜……”

可就在这时，宋han霜用力抽开手，转身离去。

见此，戚烬眼底掠过丝惊慌。

“戚烬，我不会喝孟婆汤，我要记住你，记住你这个永远都不值得被原谅的人！”

宋han霜的身影和声音远去，戚烬想追过去，可双腿却像是生了根般难以挪动。

他看着即将消散的光芒，嘶声大喊：“han霜，你别走！”

忽然间，脚下一空，他整个人都好像堕入了无底深渊。

几天后，落玉斋。

兰儿看着空荡的院子，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她抬头望着天，不觉红了眼。

以前有这样好的天气，宋han霜都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有时候会教自己读书写字。

可如今……

“兰儿。”

管家的声音突然出现，兰儿吓了一跳。

“老夫人说了，以后你就去梨香院伺候着。”

这话让兰儿心一惊。

梨香院住着烟儿，难不成要让自己去伺候那个害惨了宋han霜的女人？

她想拒绝，可自己身为下人又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不情愿地点头：“是。”

管家正要走，又回头吩咐：“将军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老夫人和梨香院主子身子也都不怎么好，当差小心着点。”

“知道了。”

兰儿应了声转身去偏房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想到出来后竟见戚烬站在院子里。

她愣了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