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

她才明白，他们那么苛刻的指责她，只是因为她成绩差。

因为她成绩差，所以他们不在乎她是不是生病，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的成绩已是原罪。

如果那时的她，没有社恐、敏感、自卑，了解到这些的时候，也许她会努力学习，证明自己。

然而彼时的她，本就因为那一系列坏情绪，深陷泥潭，无力自拔，听到那些后，只会更自卑，更想逃避。

她也明白，谁都喜欢成绩好的学生，他们的做法也只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却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从此以后，见到老师就会害怕，会觉得自己是被讨厌、看不起的。

哪怕是在大学，哪怕那个老师并没有对她说过、做过什么。

“是有点凶，我前几天还看到他指着一个学生骂。”

并不知道林楠楠想了这么多的陆彦昌，笑着讲述了自己见到的场景。

“他是年级主任，平时肯定要严厉一点，但是你又不犯错，怕他做什么？”

小可怜一个，平时话都不敢大声说，能犯什么错？

“额，可能是学渣的自我修养。”

她是没错，她的成绩就是最大的错了好吗，“成绩好的才不怕他。”

“唔，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能在他办公室蹦迪？”

陆彦昌听到她这么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反问道。

林楠楠：“……额”

蹦迪？

学霸你是认真的吗？

陆彦昌也不打算听她回答什么，又接着自顾自的说起来：“成绩差就好好学习，不懂就去问，平时他怎么样不管，讲课还是很负责的不是吗？”

听完他的话，林楠楠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上课下课，她都见过很多学生问张小平问题。

他好像都有很认真地讲解，从来没有不耐烦。

“可我还是觉得……”

觉得他不会喜欢我。

后半句话林楠楠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怎么说，也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太多的不安。

“嗯？还是觉得他可怕？”

没听到林楠楠接下来的话，陆彦昌只认为她还是害怕张小平。

“那你就试着去问他，问多了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