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

好像是自己心跳如雷。

她立刻转过头，不再去看谢彦川。

果然，第一眼就惊艳的人，多看两眼便会心动。

程慈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好半天才开口：“谢学长，其实……我真的不会把你打台球的事往外说的，不会破坏你的好学生形象的。”

她这样说，其实是在试探。

闻言，谢彦川好看的一双眉毛皱在一起：“你以为我请你出来玩，是为了封口？”

“是，是啊，不然是因为什么，难道还能是因为……”

程慈凝紧张地说话都有些结巴。

“不过是打台球，和我学业优秀有什么关系。”

谢彦川语气不满，听的她心跳更快。

“那，那是因为什么？”

程慈凝咽了口口水，期待又紧张。

可谢彦川却是站起身，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说：“笨死了。”

——

谢彦川坐在程慈凝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神色凝重地问：“我想带着程慈凝出院走走，可以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脸色有些担忧：“其实我们是不建议病人出院的，因为记忆和认知能力衰退，病人很容易受到刺激。”

“我会寸步不离地跟她在一起，这样也不行吗？”

谢彦川抿唇。

医生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病人在家人的帮助下多接触外界，对缓解病症是有帮助的。”

“不过，你一定要谨记，不能让病人单独离开。”

谢彦川严肃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回到病房，程慈凝坐在病床上，正在看电视。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纪录片，是讲述青藏高原的。

若不是她双眼中尽是迷茫无神，看上去真的与常人无异。

程母坐在程慈凝身边，看见谢彦川，她道：“回来了。”

谢彦川点点头。

程慈凝应声看去，只停顿一秒，又转回去看着电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程母跟谢彦川关上病房的门，站在走廊里。

“阿姨，我想带慈凝出院散散步，下午出去，晚上就回来。”

谢彦川说。

程母听了，不禁担忧：“这……”

“我问过医生了，只要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慈凝，不让她收到刺激，出去接触一下环境还会缓解她的病症。”

他耐心地说着。

“医生真的这样说？”

程母皱眉。

不是她不放心谢彦川，而是做母亲的真的担忧女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