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好半晌，她才喃喃一般地开口：“蓝色……”

谢彦川拿出钱，递给小丑：“你好，要一个蓝色的。”

小丑笑着接过，然后准备从几十条线里拿出蓝色的那条。

“彦川，最喜欢蓝色……”

谢彦川身形一僵。

他轻轻蹙眉，望向自言自语的程慈凝：“慈凝，你刚刚说什么？”

可程慈凝闻声看向他，眼底一片茫然，显然已是遗忘了自己说的话。

其实他是听见了的，他只是，想再听一遍……

小丑将气球递到谢彦川手中，转身去找其他游客。

谢彦川将气球绳子系在程慈凝左手的手腕上，系好，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腕：“这下，就不会丢了。”

两人来到旋转木马面前，谢彦川指了指那一圈圈上下起伏的木马，问程慈凝：“玩这个好吗？”

“这是什么？”

程慈凝眼睛慈凝有了些光亮。

“旋转木马，你一直很想玩的。”

谢彦川回答。

“我……很想玩的？”

她不记得事，脑袋里一片空白。

谢彦川点头。

“我不记得了。”

她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谢彦川心里一疼。

他松开她的手，双手捧起程慈凝的小脸，笑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没关系，我都替你记着呢。”

闻言，程慈凝的心跳忽的加快了一些。

坐上旋转木马，程慈凝乖巧地握住木马的杆子，谢彦川坐在她旁边的木马上，温柔地问：“抓好了吗？”

程慈凝小朋友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郑重。

谢彦川忍不住笑起来。

欢快的音乐响起，木马开始启动。

随着旋转，木马一起一伏，程慈凝开心地笑起来。

一圈，又一圈。

程慈凝沉浸其中，手不禁松开杆子，双臂张开来。

——

这节课是西方经济学。

程慈凝面前一书一本，手中的笔勤快得很。

课上到一半，教室后门被无声打开又关上，一个身影又落在了她身边。

程慈凝眼都未抬，直接开口：“谢学长又没课了？”

谢彦川双手放在脑后，放松身体，看了她一眼：“毕竟我优秀，都没记过笔记。”

正在记笔记的程慈凝深觉有被内涵到。

她撇撇嘴，置若罔闻地继续记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