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运到菜地旁铺好。

“一天天的从哪弄来这么多泥巴，干啥呢？”

宠孙狂魔张婶吃饱了闲来无事凑过来看她铺泥土。

“真想知道？”

文歆婉停下手里的活计说。

张婶点点头，她特别想听听。

“种点姜和马铃薯，炖鸡没有姜太腥。”

文歆婉说。

“听说你家养了不少鸡，能不能借我一只？我家大孙子许久未沾荤腥，清瘦了不少。”

张婶厚着脸皮说。

“张婶不记仇跑来跟我套近乎，原来为了一只鸡啊！”

文歆婉没说借也没说不借。

张婶忙说过去的事不跟丁家计较，只要她肯借鸡，往后两家还照常来往。

文歆婉哼了一声，恐怕是跑遍全村连鸡毛都借不到半根，才被逼无奈跑她家装腔作势来了。

“有钱你就买去，没钱让你孙子别吃。

家家户户养鸡都留着过年过节吃上一顿好的，谁愿意借给你。”

文歆婉轻蔑的说。

张婶说别家过年过节才能吃得上好ròu，丁家却是天天大鱼大ròu换着花样吃，一只鸡算不得什么。

“丁家伙食好不是借的更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一家上下辛苦挣的。”

文歆婉说。

张婶说她也想挣钱给孙子买好吃的，可是找不到门路。

“大虫借猪狗借骨，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借！”

文歆婉不想多言，果断拒绝。

“今天孙子要是吃不到鸡ròu，非得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可，你就发发善心……”

“你把眼珠子挖出来给孙子当泡踩，他就高兴了。”

文歆婉丢了一颗圆形的石头子到张婶脚下。

她吓得吱哇乱叫，说文歆婉是个心狠的女人，可怜那些没爹没妈的娃，却不肯可怜可怜她家孙子。

“就你家那个孙子，说出去不嫌害臊。”

村长刚好有事来丁家，听到张婶的话忍不住怼了一句。

张婶用力跺脚，骂村长不该说她孙子。

村长顾不上理她，喊文歆婉赶紧去村口集合，村里有大事商量。

文歆婉拍拍身上的泥土，顾不上洗干净便跟着往村口走。

看见陆大叔陆大婶走在前面，赶忙跑上去问他们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陆大叔说有位原来在京城给官宦人家公子做先生的老人回来了，想在村里开个私塾。

“谁家娃想念书送去便是，用得着全村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