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上。

“你最好祈祷，不要有那一天。”

……

窗外暴雨如注。

一声一声，敲打在窗上，扰的人心烦。

沈清怡动了动，从鸭绒被中拱出脑袋。

头昏沉的厉害，连眼睛都只能半睁开。

她含混地从鼻腔发出几声变了调的单音节，嗓子才没那么干涩。

一半的视线里，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挣扎着要起来，半晌也没攒足力气。

好像是发烧了。

她刚意识到这一点，卧室门就被推开。

有人进来了。

白色的衬衫，熟悉的木质香。

是祁沐臻。

不久前的对话依稀又跑进了脑海中。

她疲于应付，索性闭上眼，装睡。

看着被子下单薄的一片，祁沐臻的眉狠狠蹙起，他将杯子放在桌上，走过去压低声音叫她。

“沈清怡，”

无人应答。

垂眸看了会儿之后，他的嘴角沉了下去。

敢装睡。

沈清怡起床气很重，小时候为了赖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除了装病之外，最常用的一招就是装睡。

但她笨，装不好，总是憋着，连清浅的呼吸都没有。

“还没醒？”

祁沐臻压低声音问。

沈清怡唯恐他看出破绽，将漏出的一点呼吸都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