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让你现在过来？”

按照江忍的计划，不论他碰不碰顾如烟，至少都要等到明天早上顾如烟醒来才能让江释毅知道这件事。

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间里呆一夜，到了明天，这事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所以时间很重要，是他选择了放弃江忍的计划，现在就给了江释毅地址。

江释毅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他盯着裴斯年的脸，拳头攥了又攥，最后，他还是一拳朝着裴斯年的脸挥了过去。

裴斯年猝不及防，被打得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嘴里有血腥味弥散，裴斯年拧眉摸着脸，扭头看向江释毅，“我都和你说清楚了，我没碰她！”

“这一拳是为小烟打的，和你碰没碰她没关系，”

江释毅咬牙切齿，“你以为，你约她吃饭，她为什么还会来？她给你面子，她拿你当朋友，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江释毅几乎是吼了出来。

裴斯年的手摸着脸，怔在原地。

他无法反驳，是他做错了选择，他想不到江忍会用这种方法，他本来和江忍不一样的，他怎么会做给人下药这种事呢……

可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江释毅又转身，从旁边桌上纸巾盒里抽出纸巾递给他，“你流鼻血了，擦一擦吧。”

裴斯年愣了下，才接过纸巾。

果然流鼻血了，他一边擦，一边想，真是狼狈。

他转身走进洗手间里，掬起冷水冲洗了好一阵，直到血止住，他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底都是红血丝，就在刚刚，江释毅的这一拳，让他更觉得自己不堪。

他从洗手间走出去，看到江释毅坐在床边，他开了口：“如果你们要报案，明天我会去和警察说清楚。”

下药这种事，终归是违法的。

江释毅抬眼望向他，“裴斯年。”

他已经准备要走了，闻言又停下动作。

“报案是要报的，江忍也会受到惩罚，你不了解江忍，其实他从很早就开始用这些肮脏的手段对付我……”

江释毅顿了顿，“但是小烟是无辜的，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他，但是，你接了电话，告诉我小烟在这里，所以，我不想让你留下案底，如果你也这么想，我们可以合作。”

裴斯年深夜才离开，而顾如烟，直到凌晨六点多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