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芯指了指右前方的位置，“我梦里你就在那里。”

许之航：“嗯。”

“所以，我当时是真的跟你说话了？”

程珞芯其实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嗯，你跟我说别哭。”

“……我居然有点也不记得你哭的样子了！”

程珞芯颇有些遗憾。

许之航笑了笑，说：“我没哭。”

“你肯定哭了。”

“没有，是你在哭。”

许之航说。

程珞芯：“？”

不可能。

如果梦里的是真的，那她第一次见许之航的时候，她爸爸已经过世很久了，她不可能到墓园来还会哭。

“真的。”

许之航侧过脸看着她：“你当时眼睛还红红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明明是自己在哭，还递纸巾给我，让我别哭。”

程珞芯：“？”

这不可能！

“什么时候？”

她有点想不明白。

“四年前，九月。”

四年前的四月份？

程珞芯记忆瞬间涌了上来，喃喃：“原来是那个时候。”

许之航看向她。

“那时候不是刚上高中吗？”

程珞芯也没隐瞒，和许之航一起边往里走边说：“刚到新学校，因为吃穿用度都比较好，就被同学排挤，所以那段时间状态特别不好，有点抑郁。”

“放假的时候，我没事就会来这里坐一坐，跟我爸爸聊天，假装他就在我身边。”

“我那段时间对周围的人其实是有点抵触的，没想到居然主动跟你打招呼。”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