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就抽出发间的白玉簪，抵住了喉尖。

锋利的簪尾，在喉尖划破一道小口子，有细密的血珠渗出。

沈栀却满脸不在乎，这世间早就没有她在意的人事。

与其在摄政王府跟霍谨言互相折磨的活着，还不如就在这桃花林中永眠。

霍谨言的视线，落在那抵住喉尖的白玉簪之上。

胸腔内，翻涌起剧痛。

她宁愿死，也不愿跟自己回去。

霍谨言面无血色，痛的渐渐红了眼眶。

他声音幽然：“沈栀，你还有没有一丝爱本王？”

沈栀怔住，她抬眸望向霍谨言。

眼前的人，面上是惨白的病容，紧抿着双唇，却丝毫不损他的清俊冷傲。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金国无数少女的目光。

这样夺目的人，如今在她面前，问她还有没有一丝爱他。

还爱吗？

沈栀问自己，可也没有一个答案。

说不清，道不明，心中一团乱麻。

可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沈栀只觉得疲累。

她轻抬起眼睑，云淡风轻的陈述。

“没有了，霍谨言，我早就不爱你了，一丝一毫都不再有了。”

早在皇城塔楼，她的心就死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要爱人了。

沈栀冷清的话，响在霍谨言耳边，炸在他心上。

她说，早就不爱了。

她说，一丝一毫都不再有了。

霍谨言神情瞬间黯淡下来，眼中的悲郁浓烈的快要渗出来。

他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暗卫冲上前，扶住了他。

霍谨言痛到快要昏厥，他还是望着沈栀问：“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沈栀讽刺一笑，笑他也笑自己。

“霍谨言，你最没资格来问为什么？”

“你真的不懂吗？还是在装傻？”

“是你，亲手一点点推开我！

是你，毁了我满腔情意！”

她面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一字一句的哑着嗓道出。

霍谨言闻言，心似一寸寸被凌迟。

他以为只要好好弥补，就能回到从前，殊不知破镜难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