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主动退休，但其实根本就是被迫。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纪父不可能露怯。

他用拐杖指着纪泽霖：“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意儿可是你亲妹妹！”

“父亲。”

纪泽霖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个弧度，“您如今不管事了，不知道在这个档口有多少人在盯着纪氏，我要是放纪意出来，用不上一个月纪氏就会破产。”

“纪氏和纪意，您选哪个？”

纪父闻言狠狠一怔，当即沉默下来。

纪泽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站起身。

“纪家现在是我做主，我只会做出对纪氏无害的选择，父亲还是好好休息，少操心。”

“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说完，他便径直抬步离去，连一眼都没给客厅里站着的那些人。

冷漠无情？

在利益面前，纪家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走出老宅，han气瞬间包围侵袭。

纪泽霖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没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柳云佳没有带走的首饰之一。

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直戴着，就能再见到她。

刚坐上车准备走时，南炀却打来了电话。

半小时后，会所。

南炀有大半个月没见到纪泽霖，一见面就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泽霖，你最近……还好吧？”

纪泽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人话。”

南炀却没再说什么，抬起手喝了口酒。

离柳云佳消失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纪泽霖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南炀比谁都清楚，他变了很多。

或者说……比以前更疯了。

比如这次纪意被定罪的所有证据，就是他提供的。

南炀不敢想象，如果柳云佳永远不出现，纪泽霖会变成什么模样。

正晃着神时，纪泽霖却突然喊了他一声：“南炀。”

南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一饮而尽后将杯子中重重搁在桌上，眸底晦暗不明。

“我可能……知道柳云佳在哪儿了。”

第三十一章

自从纪泽霖承认自己爱上了柳云佳那天之后，他就再没提起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