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瓷转身离开，几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刺得纪泽霖眼前一阵晕眩。

他伸手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恢复清明。

另一边，柳瓷坐上车，先是给柳云佳打了个电话。

但那边却是打不通。

正疑惑着，柳怀焉的电话打来。

“妈，刚才是怎么回事？”

“手机落在包厢，被纪泽霖拿到……是我太不小心了，佳佳怎么样？”

柳瓷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

她好不容易才让柳云佳暂且忘记了过去那些糟心的事情，可不想因为纪泽霖的一通电话就毁了所有。

柳怀焉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佳佳接完电话就把手机给摔了出去，现在回了房间，只说自己没事。”

但怎么会没事？

逃避了两年的噩梦突然出现，柳云佳肯定接受不了。

柳瓷正要再开口时，只见纪泽霖从餐厅中独自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大衣，肩膀上挂着透明的雨珠，面容清冷苍白，眼底黯然阴郁。

然而尽管这样，还是能看到他身上隐忍着的戾气。

柳瓷抿了抿唇，缓声道：“怀焉，我不在伦敦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看好佳佳，不要让她有一点意外。”

“我知道的，妈，你放心。”

柳怀焉沉声保证。

看着纪泽霖的车消失在雨夜中，柳瓷心底突然就浮现了一抹莫名的不安。

她拧起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必须保护好佳佳，知道吗？”

柳怀焉声音一顿：“妈，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没事。”

柳瓷收回视线，“我年龄大了，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们身边，如果只剩下你和佳佳，我只希望你能永远保护她，你是妈唯一相信的人了。”

柳怀焉沉默了片刻，才应声：“我会保护好佳佳的，哪怕拼了命。”

第三十七章

挂断电话，柳瓷呼出一口长气。

今天是她和纪泽霖第一次交锋，她就已经看得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跳脱了纸面资料上的印象，只有亲自接触，才能了解的更深切。

而这次的接触，柳瓷发现，纪泽霖对柳云佳的感情并非单纯的占有欲。

她最怕的就是纪泽霖是真的爱上了佳佳。

可偏偏，越害怕什么，什么就越会成真。

如果柳云佳没有自己保护着，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纪泽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