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霖控制这个人，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永远隐瞒真相，或者寻找真相。

但真相是什么？

柳怀焉走去纪泽霖病房的每一步都沉重地像是有千斤石压着。

他看着病房前守着的保镖，目光冷冽：“让开。”

两个保镖相视一眼：“不好意思柳先生，您现在不能见纪先生。”

话落，柳怀焉的人便上前，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

双方僵持间，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南炀淡淡一笑：“柳先生，请进吧。”

柳怀焉看见他，就想起之前那天，柳云佳突然挽住他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事后询问才知道，这个南炀是纪泽霖的好友。

任何和纪泽霖有关的人，柳怀焉都给不出好脸，没理会南炀，他径直就走进了病房。

只见病床上，纪泽霖神态疲惫，但眼中的凌厉从容依旧明显。

柳怀焉想起柳瓷，想起柳云佳，没办法心平气和。

“你把吴凯藏到哪儿去了？怎么，做贼心虚，怕他供出你？”

纪泽霖掩唇咳了声，面色仍淡漠：“我没做过的事不会认，但做过的事不会不认。

柳瓷的意外和我没关系，但我会查出真相，给柳云佳一个交代。”

柳怀焉讥讽地笑了一声：“你查？当年纪意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你比谁都清楚。

纪家只手遮天，掩埋一个真相不过说句话。”

“我不相信你，纪泽霖，柳云佳也不会相信你。”

闻言，纪泽霖眸色一暗，语气跟着冷下：“别摆出一副你很了解她的样子。”

那眼神充满警告。

但不管纪泽霖在上海多厉害，柳怀焉根本不惧。

他嗤笑了声：“我不是摆出这幅样子，是本来就了解佳佳，至少要比你了解。”

“我能让她露出笑容，而你，纪泽霖——”

“你只会让她痛苦。”

第五十二章

话音落下，纪泽霖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心口的伤隐隐传来刺痛，他咬破舌尖忍下。

但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云佳的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纪泽霖否认不了这一点。

此时的他，除了能紧紧盯着柳怀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柳怀焉却比他盯得心里莫名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