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捏紧了手。

却听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真后悔认识了你。”

从几个月前纪泽霖终于找到柳云佳后，她对他说过太多难听的话了。

可之前所有话全部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句来得诛心。

纪泽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一刻，他突然就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只能站在原地迷茫地望着一切。

片刻，纪泽霖喃喃道：“可我不后悔认识你。”

他向前迈步的同时，也向柳云佳伸出手：“佳儿，你先下来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但柳云佳凝视着纪泽霖，却只觉得讽刺。

她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

“害姑姑变成植物人，又抓走柳怀焉伤害他，就是为了让我再次毫无依靠，不得不只能回到你身边是吗？”

“纪泽霖，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无情，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呢？”

“我竟然刚才还想相信你……是我太傻了，是我太天真了！”

纪泽霖听得雾里云里，眉心深深皱在一起：“什么伤害柳怀焉？”

“直到现在你还要演戏！”

柳云佳死死盯着他，忽然就抬手将握着的一沓照片甩了过去。

一瞬间，狂风卷着十几张照片像飘雪一般散落在了纪泽霖的眼前。

他抓住一张定睛看去，顿时狠狠震住。

照片上，只见柳怀焉整个人被吊在半空，头重重垂下，浑身鲜血淋漓，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伤痕。

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柳云佳将纪泽霖瞬变的神色仅尽收眼底，唇边的笑满是冷意。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了，三年前，有一天柳云佳去找纪泽霖，却意外撞见他的保镖将一沓照片递给他。

上面是一个男人，他的惨状，就和现在的柳怀焉一模一样。

除了纪泽霖，还有谁能做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晶莹的泪水从柳云佳的眼角滑落，又被风吹散。

她缓缓起身，扶着窗框站在了窗台沿上：“你想逼着我回到你身边，我偏不如你愿。”

纪泽霖闻声看去，整个人彻底僵住。

“不要，柳云佳……”

柳云佳却没看他，而是失神地望着虚空，嘴角扬起抹诡异的笑意。

“纪泽霖，你送了我一份礼物，现在……该是我回礼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