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又再次失去。

纪泽霖双膝磕在地上，声音发颤：“柳云佳……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真的害怕了。

他向来理智又有决断分寸的心境，在她说出那句话时，乱成了一团。

柳云佳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冷静过：“算了吧，纪泽霖。

你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何必强行给自己安上一颗呢。”

“我原本挺想让你死的，但是你死不了，也不让我死。

不就是一辈子吗？我耗得起。”

纪泽霖本以为柳云佳会说出让他去死，她就原谅他的这种话。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柳云佳没有。

她说，算了吧。

意思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原谅他一次。

纪泽霖一瞬见如坠深渊，浑身的骄傲彻底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他望向柳云佳的眼神变得脆弱，语气更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柳云佳，我不会爱人，但我可以学的……我能学会的！”

柳云佳看了纪泽霖一会儿，忽略心里的憋闷，慢慢笑了：“学？像男人追着女人喜欢那样？”

纪泽霖对上她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哑声道。

“怎样都可以。”

柳云佳唇边笑意放大，却满是讥讽：“纪泽霖，你自己相信这话吗？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昨天就不会那样对我。”

说完，她喊来小曦，踉跄地回了卧室。

纪泽霖心底的最后一抹希望，彻底变成了绝望。

这天晚上，纪泽霖没再进过卧室。

而是在卧室门口守了一夜。

清晨时，纪泽霖才迈动僵硬的腿离开。

他走进书房，找出张漂亮花纹的信纸，扭开钢笔帽，沉思许久，才落笔写下了第一个字。

时针指向六点的时候，柳云佳还没醒。

纪泽霖将信折好封在信封里，然后交给了小曦：“等南炀来过别墅之后，再把这封信交给柳云佳。”

小曦怔怔地接过，不解：“纪先生，为什么您不亲自给柳小姐？”

“我有事要办，可能……很久都回不来。”

纪泽霖垂下的眼睫颤了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照顾好柳云佳，陪她聊天，让她好好吃饭，跟她一起散步，总之要尽量地哄她开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