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物的申领使用都有严格的规定和审批程序，为什么一开始查的时候没有查到与之有关的任何的书面记录呢？

“可是为什么啊……”

姜月染泪流满面，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和韩纤雅无怨无仇，素日也没有什么矛盾，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她难以自控的神情，顾霆濡，有些心疼地揽过她，安慰道：“好了，不想这个事儿了。”

“顾总，既然当时在韩纤雅的身上没有查到，那有没有可能药物的来源根本就不是她？”

正在此时之前派去调查的人，让他们如此痛苦，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既然之前的查找毫无成效，有没有可能她是通过某种非法的非公开的渠道得到了这种药物呢？

听了下属这话，顾霆濡眉头一拧，心下了然：“如此说来，那就只能是张兰芝了。”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姜月染止住哭声：“如果是这样说，仔细想来韩纤雅做的很多事情背后都有张兰芝的怂恿，韩纤雅是与我的母亲无冤无仇，可张兰芝就不一定了。”

顾霆濡听了这话仔细想想，这药物的源头若真是来自张兰芝，那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至于张兰芝是从哪儿拿来的药，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张兰芝此人可以说是神通广大，所打交道者，三教九流无一不包，若说是她拿到的药物，倒还顺理成章些。

正在此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姜月染取出手机一看，是自己爸爸，将电话接通，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却让姜月染一阵警觉：“您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姜父，似乎是被女儿陡然紧张的语气给吓到了，缓了缓神继续说道：“就是张兰芝刚刚约我说是要叙旧。

我看她语调还算正常，但是还是想着先跟你说一下为好。”

“她要和您叙旧？”

姜月染不能理解，这两个人还有什么旧情可叙吗？确定是叙旧不是杀人吗？

“是啊，她只说是叙旧，我看语态倒也算正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姜父显然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姜月染听了，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点东西，可就是一瞬之间，什么也没捕捉住。

她想对父亲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既然是叙旧，那您就去吧，去听听她到底说点什么，只是千万要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她看着顾霆濡，眉间却涌起一股愁绪。

“不放心？”

顾霆濡瞧着她的样子温声开口。

姜月染点了点头：“张兰芝这个人以往就不太正常，再加上我母亲的死很有可能与她有关，这个时候放我父亲单独跟他见面，我如何放心的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