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对上他，她都不曾赢过。

法官的声音遥遥地从高位上传来：“被告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洛芊芊收回目光：“我认罪。”

法槌定音。

“经本庭宣判，被告人洛芊芊故意伤害致使柳明慧重伤，按我国刑法第234条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被带出法庭的那一刻，洛芊芊只觉得恍如隔世，连太阳都刺眼。

陆司擎西装革履地走过来，目光定在她满是疤痕的脸上。

不过几天没见，她憔悴得像是老了好几岁。

而看见他的洛芊芊，眼睛里再也没有亮过光。

她笑：“小叔叔，我要坐牢了。”

陆司擎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声音陆发冰冷：“你伤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这都是你罪有应得！”

洛芊芊只觉得自己拼命忍下去的咸腥又冒了上来，她僵着脸，难以言语。

她没想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还如此的严苛。

字字带针，将她的心房戳得遍体鳞伤。

洛芊芊苦笑一声，泛白的嘴唇微动：“可是这个罪不是法官判的，而是小叔叔你判的。”

是你亲手，判我无期。

在去往监狱的路上，洛芊芊看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全是陆司擎说的那句话。

罪有应得。

喉间腥甜涌上，鲜血止不住顺着她干裂的嘴角落下，染红了刑服。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旁的女警好像在焦急地呼唤着什么，可她却怎么都听不清。

好累……

好痛……

是不是她死了就不会这么累这么痛了？

洛芊芊没有撑住，缓缓合上了眼眸。

……

第11章

洛芊芊再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先前押送她的女警。

“醒了？”

女警问。

洛芊芊眼露茫然，看着灰色的墙壁，只余一缕阳光的小窗。

她……还活着？

胸腔的疼痛让她眉眼微蹙，女警将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床头道：“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法官？幸好抢救及时，给你捡回一条命来。”

洛芊芊一愣，再向周围看去。

灰白的砖瓦，整洁的桌面，被擦得一尘不染的搪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