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旅途劳顿，大家聊了一会儿，小萍和栓子就各自回卧室休息。

周母则把周扬拉到阳台上，掀起自己的两层外套，从贴身的背心里面拆出一个布包，塞进周扬手里道：“扬子，这是前一阵子你给妈寄的钱，妈在里面给你添了一万，一共是三万，你拿着。”

“妈，这是干嘛？我现在有钱！”

周扬道。

“傻孩子，你听我说！”

周母朝卧室望了一眼，确定小萍已经睡着了，才悄悄说道，“这钱不是让你乱花的，妈觉得小萍这个虽然有点儿爱钱，但是人品不坏，你要能娶了她，妈这就跟着享福了不是。”

“妈在村里花不了几个钱，你在东海花销大，如果小萍同意和你处对象，也都在东海工作，你拖着她，手头不能没钱啊！”

周母一边唠叨一边把布包塞进周扬的裤兜。

周扬捏着带着体温的布包，鼻子发酸，差点儿眼泪就掉下来。

这就是母亲，无条件为他着想的母亲。

“妈，你信不信你儿子？”

周扬抓住母亲的手道。

“信啊，我家扬子最好了！”

周母理直气壮道。

周扬点点头道：“那好，妈，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现在不但不缺钱，而且有很多钱！”

周母微微愕然，有些迟疑得问道：“有……多少钱？十万？二十万？”

“妈，别问了，反正比你想得多得多。”

周扬微笑道。

“哎呀，你这个熊孩子！”

周母脸色剧变，一巴掌拍在儿子胸口，面带惊恐道，“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你说啊？不干净的钱，咱可不能要啊！”

看着母亲惊慌失措的样子，周扬心中涌起浓浓的愧疚。

他一把搂住母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妈，儿子什么时候也不会做坏事，苦日子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儿子会好好孝顺你！”

“妈过得挺好，不苦，一点儿都不苦！”

似乎是感受到儿子的深情，周母的声音也有点儿哽咽。

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母子拉着手在阳台说起话来没够。

母亲就一直念叨村里那点儿事儿，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媳妇缺只眼。

周扬的心被幸福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