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禾下意识的叫对方的名字，刚说出口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程忱听到后也没有在意，应道：“嗯？”

“那天……”

沈之禾刚起了个头，车子突然停下，面前一个交警拿着指挥棒指导她们靠边停车，程忱将车窗降下来，熟练的应付交警查酒驾。

耽搁了两分钟，车子再次启动，程忱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沈之禾，问：“你说哪天？”

刚才升起的勇气好似顷刻间泄掉，沈之禾咬着唇，轻叹了口气，“没事了。”

对方神神叨叨的样子让程忱不得不在意，可是沈之禾不说，她也不能撬开她的嘴。

车里的两人各怀心事，直到车子开到沈之禾的公寓楼下。

沈之禾低头去解安全带，程忱将手刹拉好，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转头去看沈之禾，“今年过年怎么不回家？”

程忱这架势似乎要与自己聊天，沈之禾解开安全带之后也没有着急走，坐在车上望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家里要催我结婚，不想回去。”

“你才多大呀。”

程忱显得很吃惊，“再说又不是找不到对象。”

沈之禾脸上有些尴尬，笑了下，“可是我喜欢的，都不喜欢我。”

“还是因为之前那个人？”

程忱立马想到让沈之禾买醉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表面上掩饰的极好，没有表现出来。

“……”

沈之禾没有回答，程忱就当她是默认，安慰道：“你很好，只是你们没有缘分罢了，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程忱安慰的话还在继续，她的声音没有平时不正经的懒散，而是带着些许认真，又轻又柔，可越是听到程忱安慰，心里对于之前那晚发生的事，越是愧疚。

“那天……”

沈之禾鼓起莫名的勇气，程忱听到对方忽然开口，便也止住了声，静静等待对方的下文。

沈之禾转头去看程忱，对方一副很认真的聆听之态，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两只手紧张的绞在一起，“那天晚上……对不起。”

程忱以为沈之禾的道歉是因为那天晚上对方把自己给挠了，便说：“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程忱似不以为意的态度，沈之禾心里一抽，她更希望程忱骂她也好这样说明对方是在意的，而不是这种稀松平常的态度，就好像和自己做那种事真是因为各取所需。

沈之禾头埋的更低了，“我、我会负责的，其实我对你……”

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发烫得厉害，鼓起勇气说：“我们可以交往，你、你别……”

程忱听得云里雾里的，直到听到沈之禾提出交往，她更懵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询问道：“你刚才说，交往？”

“嗯……”

沈之禾红着脸点头，脑袋似要埋进胸里，整个人局促得不行。

她以为，自己接下来会听到的，不是接受就是拒绝，不会有第三种可能，可是没想到对方却说：“为什么要交往？”

沈之禾有些错愕，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程忱，程忱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了一些端倪，微讶道：“你不会以为，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什么吧？”

“不、不是吗？”

沈之禾说完，程忱却是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时收不住笑，沈之禾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