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轶的眼神太平静了，里头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是白歆的观察能力还不够，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就是这样平静的双眼里不含一丝情·欲，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的霍轶，却仍是把白歆看得耳朵起了发烫。

因为在等白歆说话，霍轶夹菜得动作又一次停了下来。

霍轶在香榭里把白歆带走的那天就知道他很漂亮，平时就精致得过分了，更别说是喝醉了的时候。

美艳不可方物。

霍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直直地看着白歆。

白歆的脸在霍轶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起来，红得离谱。

霍轶一看白歆的反应，差不多就有了计较。

这个人，连骂人都不会，而否认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

现在自己这么问，他能说出什么？

霍轶自诩早就已经看穿白歆了，这会儿见白歆没有别的话，又一次动了筷：“没问题了就吃饭。”

“先，先生！”

白歆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如果自己不趁热打铁，可能接下来就很难再碰到像现在这么好的时机了。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一次两次可以当情趣，次数多了就容易让人觉得烦。

霍轶暂时跟白歆还没有什么情趣一词可谈，但他却知道元襄肯定很喜欢白歆这种性格。

按照里的描写，白歆这个人总是把想法藏在心里，只有在床上被元襄逼到不可描述的程度时才会说实话。

还真可以被看作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了。

“我觉得先生肯定也想要我的！”

白歆这话说得有点支支吾吾的，但胜在吐字清晰，使得霍轶把每一个字眼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霍轶停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了筷子，伸手在白歆脸上轻轻扌莫了一把：“先吃饭，吃完再说。”

“哎！”

因为霍轶没有直接拒绝，让白歆的情绪可见地高涨了起来。

不光是没有拒绝，霍轶身姿都没有用像以前那样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话！

这对白歆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白歆不敢多奢望什么，只十分顺从地在霍轶的凝视下开始吃饭。

·

白歆从以前起，吃饭速度就很快。

如果不是被柳管家教导过要放慢速度，陪着霍轶，可能在霍轶还在吃饭的时候，白歆就已经停下筷子观察他了。

从吃得差不多开始，白歆就有意识地放慢速度，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桌上伸筷子。

柳管家说的，不能让霍轶觉察到只有他一个人在动筷子。

否则，霍轶就会默默地加快用餐速度。

这样不好，对霍轶的胃不好。

霍轶和白歆离开酒店的时候，酒店经理还特意来跟霍轶说，他们原来那间包厢里的先生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霍轶倒不觉得意外，只是对着经理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如果不是因为白歆，霍轶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元襄有交集，现在听到经理的话，霍轶的神情也没有明显的波动。

但是，他没反应，不代表白歆也是。

霍轶在跟经理示意过后，就直接扭头看向了白歆。

白歆从换了包厢起，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霍轶身上，现在立刻酒店准备回去了，白歆更是盯紧了眼前的人。

霍轶转身的时候，正对上了白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