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崩盘的那几十秒，他做什么都是不自觉。

所以此时看着关知意可怜兮兮地说疼，他瞬间就快被忏悔和心疼淹没了。

可令人无可奈何的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后悔中，浓烈的冲动却依然没能按压下去……

含泪的眼眸只能勾得劣根性愈发蠢蠢欲动。

戚程衍艰难平复着呼吸，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坐在了床沿边，听着身边躺着的人小声地呜咽着，但好在没了禁锢，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房间一片寂静，戚程衍轻叹了一声，回身把她抱着躺在了枕头上，然后伸手把被子拉了过来，将她实实在在地隔离开。

睡沉的人翻了个身，发出了酒后才有的微重呼吸声。

而清醒着的人，唇齿间却还停留着方才清晰的触感和温度。

戚程衍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起身暗灭了房间里的排灯，只余床头灯影影绰绰。

他终没再停留，转身走出了房间。

庆功宴大部分人都在庄园休息下了，第二天大家陆陆续续起床后，吃了庄园里厨师准备的早餐，这才一个个离开。

关知意这次是喝狠了，几个月的压抑一朝释放，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这天醒来后，更是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毛毛……”

助理毛毛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过来：“知意姐，你醒了。”

关知意抬手敲了敲额头：“你怎么在这。”

“公司还有很多事，所以云姐早早就赶着去处理了，她让我过来照顾你。”

“噢……”

“不过云姐说，昨晚……咳，她还叫我不要直接闯进来来着。

但我来的时候在楼下看见戚总了，所以我想我可以直接进来等了。”

关知意迟疑了下：“你在说什么？”

毛毛脸色有些红：“那个，云姐说昨天是戚总带你上来休息的，所以……”

关知意顿了顿，猛得拉住了毛毛的衣袖：“什么？他，我……我昨天是他……”

毛毛懵了懵道：“知意姐，你忘啦？”

关知意点点头，又立刻摇头。

她昨天和肖燃赵茗茗喝得云里雾里，后来她和赵茗茗就要回去休息，然后在路上，赵茗茗被她助理带走了，而她……她好像确实是跟着戚程衍走的。

关知意想了好半天，觉得脑袋快疼炸了，“毛毛，你帮我倒杯水先。”

“嗯嗯，好！”

毛毛连忙去拿水了，关知意在床里翻了个身，整个人埋进了枕头里。

昨天啊，他好像背她上楼了，然后送她回了房间……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醉成那样，他会带她回房间很正常。

只是——

关知意突然侧过了脑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