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缱发现以前在自己面前怯懦的人，越来越敢顶嘴驳他的面子。

挺新奇的体验。

他收回长手长腿，嘴边含笑地看着直接落座在自己旁边的人。

对方的脸很白，可能是生病或是天生，唇色浅淡。

“我脸上有东西？”

段程楚侧目。

戚缱：“我在想你怎么变化那么大。”

“想出头绪了吗？”

段程楚。

戚缱：“……你猜？”

“我猜不到。”

段程楚摇头。

戚缱：“那我就无可奉告了。”

“哦。”

段程楚。

戚缱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啥情况啊？

不是说好的贱受吗？怎么我还没渣就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

段程楚翻开书本第一页，低垂的羽睫挡住了眼中的神色：“你在和那位oga交往吗？”

“那位oga叫滕柒。”

戚缱没有正面回答。

段程楚继续追问：“你喜欢他吗？”

戚缱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态度不耐：“喜欢又怎样？”

段程楚定定凝望他一眼，却是露出抹笑颜，清清淡淡，像是路边顽强生长的小白花：“他就是你说的比我更好的oga？”

戚缱浑身一寒，莫名感觉对方的态度有些诡异，但面上强装镇定，甚至朝前倾了倾身子，墨色的眼眸深如幽潭：“你真的是段程楚吗？”

语中的狐疑毫不掩饰，他的视线逐渐锐利，直刺面前的人。

段程楚眉眼舒展，表情滴水不漏：“你想要我证明我是不是自己？”

“没那么无聊。”

戚缱重新靠到自己的书桌上，懒懒道，“只能说我以前可真是看走眼了。”

声线压低，“你倒能装。”

“不过是你从来不把视线放在我身上而已。”

段程楚拿着笔，转了半圈，抬头望向走进教室的教授。

上课。

戚缱摁住要探究身旁人真面目的想法，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妙，对方的表现也实在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