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想问你，他是仿生人吗？”

冯·琴杨抬起头，看着瑞奇·盖，有些紧张：“恐怕是的。”

瑞奇·盖深吸一口气。

过了十秒钟，他嗓音发紧，问道：“他是你们实验室的产物吗？”

“从技术上来说，的确就是我们的手笔。

但我可以保证，我们实验室从未出产过这样一具仿生人的躯体！”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仿生人会得基因病吗？”

冯·琴杨摇头：“我们这个技术的出现，原本就是为了帮助那些患有基因病的人，所以在制造仿生人的时候，我们把他们的基因进行了技术优化，他们是不会得基因病的，甚至，他们连病都会很少生，但他们会衰老，会死亡。”

瑞奇·盖点点头，让狱警把冯·琴杨带走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霰雪宁是仿生人，但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记得，霰雪宁小时候曾经患上基因病，因为遇到了星辰之子，他的病痊愈，还在东洲的医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仿生人不会得基因病，那么小时候的霰雪宁，应该还是那个真正的霰雪宁。

这么一来，零说的“正主都对付不了我，你一个假货能拿我怎样？”

就说得通了。

也就是说，真正的霰雪宁曾经和零交过手，不知结果如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是何时发生的，总之，现在的仿生人霰雪宁取代了真正的霰雪宁。

而他自己并不知情。

真正的霰雪宁，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记得，仿生人都有一个keycode，仿生人霰雪宁之所以会浑身破碎，应该是因为他违反了keycode的规则。

那么keycode是什么？

不许和沈还璧谈恋爱？

这也太可笑了吧，瑞奇·盖立刻否决了。

他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现在的霰雪宁是自己的盟友，而瑞奇·盖确信，一旦把他是仿生人的事上报给洲际联盟高层，等待霰雪宁的将是无休止的停职调查，直到确认他不会对沈还璧造成伤害。

但现在不是对霰雪宁停职调查的时候。

他决定压下此事。

他把这两天调查和了解到的关于零的所有信息整理成报告，提交到洲际联盟高层，这天晚上，委员会再度召开会议。

瑞奇·盖作为会议发起人，向所有参会成员报告了零的情况。

莫启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报告上的内容。

零再次出现了。

而且来者不善。

这是当初东洲在发现零的存在后，预估到的最坏情况。

教皇十分焦虑：“我建议立刻加派人手，把圣子严密地保护起来！”

瑞奇·盖摇了摇头：“还记得两百年前记录的零与军队交战的视频吗？那么多的炮火都伤害不了他，派再多的人，又能有什么用？他可以从第四维度进入任何想去的三维坐标，加派人手也拦不住他。

这只会让圣子和整个星球的人都处于恐惧焦虑之中。”

“那么你有什么好提议吗？盖先生。”

“霰雪宁先生说，热武器对他没用，只有足够快的出手才能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