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做手术那天，姜在意外的接到一个国外的电话。

“是我。”

女孩子陌生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有些是真，姜在有一秒的怔忪，随即反应过来。

“阮婷。”

电话那头传来阮婷腼腆的笑声，姜在几乎能想象的到对方也许在捂着嘴巴轻笑的模样。

她有些意外阮婷会打电话给她。

临江集团资助的一批学生，其中就有阮婷，但是一直都是保密的，至今为止阮婷也许都不知道资助她的人是姜在。

“嗯，我看到新闻了，你真的要去医院做手术吗？”

电话里，阮婷轻声的问。

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阮婷在接受新的生活，还有定期的心理治疗。

她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姜在拉她一把的话，她早就死了，不是死在学校的楼顶上，而是死在了人言可畏里，或许还有家人的语言暴力里。

“其实你没必要去，她都准备毁掉你，你还去帮她？”

阮婷嘴里的她指的是秦淼。

即使按住了大部分新闻，但是网络上还是有零星的话题存在，阮婷无意中看见，大概就能猜出来。

以她对姜在的认识，姜在不是秦淼口中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何况秦淼还是以这种极致的方式逼迫姜在。

她根本就不是想要姜在救她，她是想要逼死姜在，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姜在，还有其他合适的骨髓，只要花钱去找，肯定能找得到。

但是秦淼却不愿意，而是想要直接用舆论逼死姜在。

阮婷不知道为什么秦淼想要置姜在于死地，但是她敏感的察觉到，应该跟她的事情多少有些牵扯。

她不问，姜在也不会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没有那么圣母的想要去帮她。”

姜在说的是事实。

“阮婷，当初在楼顶上，如果我让你把方敏茹推下去，你会去做吗？”

阮婷心中一惊，随即想到，当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思维能力，姜在的话就是她唯一的浮木，是她脑海里唯一的意识。

如果姜在让她带着方敏茹一起死，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抱着方敏茹一起跳下去。

想到这里，阮婷的手心开始冒汗。

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姜在没有等她的回答，而是轻松的说道：

“死了就是死了，可是那些受到的伤害还在，像烙印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消失。”

“你甘心，方敏茹就那样轻松的死掉吗？”

不，她不甘心，她想要方敏茹受到千倍万倍的惩罚。

“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不是吗？”

阮婷没有再问关于秦淼的事情，两人随意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