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重新俯下身来吻着她，不似从前那般温柔克制，反而多了几分攻城掠地般的情难自控。

顾之澄有些承受不住，只觉空气都被他夺去大半，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忙抬起雪白柔嫩的藕臂，勾着他的脖子想要说话。

可话到唇边，又全被他吻碎了，全化成细碎的嘤咛溢出来，反而惹得陆寒呼吸更重，眸光愈沉。

吻她也吻得更重了。

顾之澄尝试过两回之后，发现完全不能如愿，反而被他钳得更紧，便识相的放弃了。

殿外一轮明月高悬，正是良辰美景，挑金丝龙凤双喜帐幔微微拢着，月光透进来便如一汪粼粼而动的银白波光，轻柔的洒在两人身上。

然而波光却终究抵不过帐内的春光动人。

这月色皎皎也胜不过春色娇娇。

正是春时，四起的晚风拂动帐幔，好似也夹杂着似春意，吹在陆寒的后颈上，令他本就已经快要丧失的理智愈发难以回笼。

他掌心握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舌尖轻轻搅弄着云雨，愈发迫切索求。

他知道第一回会痛，所以事先做了很多功课，就是怕把她弄哭。

可顾之澄的杏眸中却已沁出了丝丝缕缕的薄雾，眼尾湿润着轻声道：“你你怎么还不开始呀？”

都仿佛过了许久了，可教引姑姑教她的那些似乎还没开始。

难道今晚不睡了？

她压低了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轻软，勾得陆寒差点连仅存的一丝理智都没了，只想不顾一切死在她身上。

幸好，他心底还顾及着她。

陆寒一只手的指尖摩挲着她细白的脖颈，目光深幽地哑声问道：“陛下等不及了么？”

顾之澄眨了下眼，眼尾微红，点了点头。

她是等不及想要睡觉了。

陆寒眸中深泽难消，却总觉得这小东西的神色不大投入，仿佛和他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看来准备工作还不到位。

陆寒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吻她。

再亲得她呼吸不畅，胸口剧烈的时候，修长的指尖便伸进了衾被之中。

他没去碰她，只是指尖虚虚抬着。

但顾之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嫣红的尖尖儿便会恰好撞到到他指尖薄薄的茧上。

只轻轻的一瞬，两人的身子便都止不住的一阵颤栗，仿佛一股子酥麻的风顺着四肢百骸流遍。

“你”

顾之澄杏眸里满是盈盈的水光凝成雾霭，又羞又恼地看着他，眼尾微红，又多了几丝媚意。

“是陛下自个儿动的，与臣并无瓜葛。”

陆寒目露无辜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之澄咬了咬唇，侧过软软的娇躯，只留下精致如玉琢一般的侧颜对着他。

陆寒俯下身来

，忍不住吻她的眉尾，而掌心也终于做了他每回吻她时都要忍着憋着才能克制住的事儿。

他修长的指尖如何也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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