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男人……

虞青然垂眸扫了眼，差点咬到舌尖，这话太戳人伤心事，便改口道：“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有纱布吗？”

虞青然边说边动手，把宋祁言肩上松垮的绷带解开，她靠得很近，鼻息洒在裸露的皮肤上，仿佛蚂蚁爬过，细细密密的痒意窜到心口。

车厢里血腥味更重了，虞青然擦干净渗出的血，又细细闻了闻味道，皱眉道：“透骨草？”

“那是什么？”

宋祁言尽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别处，缓解无端燃起的燥动。

“一种毒药，杀人无形。”

敷上止血药，虞青然换了纱布重新包扎，提笔写解毒药方，“这点剂量很难察觉，你好运遇到我，否则十天半个月你就会毒发身亡。”

以为宋祁言听到这话表情会有变化，入眼的仍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只面色微红。

虞青然奇怪，抬手碰他额头，“没烧呀。”

软嫩的小手，一如将他拽出死人堆的手，宋祁言喉头微动，淡道：“那得多谢郡主又救我一回。”

“要重谢！”

虞青然翘尾巴，盘算着黑衣卫不菲的谢礼，忽略了宋祁言话里的“又”

字。

“将军府怎么亏待你了，还是掉钱眼里了？”

都说宋祁言翻脸无情，虞青然倒觉得他真实，至少比谦谦公子孟植来得真实。

听他揶揄，虞青然冷哼，“宋都督可别不信，以后找我问诊，必是千金万金。”

俨然一副他捡了

大便宜的架势，宋祁言垂眸，紧绷的唇角扬起细小的弧度。

马车驶向城郊别院。

除心腹外，没人知道这座别院是宋祁言的。

这些年作为圣上手里的刀，他结下太多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