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彼得一早就走了，连早饭都没吃。

依依看着难得没吃光的早饭，垂下眼，有那么一点不开心。

但她也知道，她这点不开心和彼得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上什么。

昨天晚回来的娜塔莎见状，问费欧娜怎么回事。

杰森和迪克虽然没说话，但也支着耳朵听。

费欧娜讲得不算详细，只是大致将当时的情况说了说，但就算她这么说，娜塔莎他们还是弄明白了依依的情况，知道了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但杰森和迪克比娜塔莎更担心一点，彼得至少还能见到他的朋友，但现在为止，他们两个还不清楚阿福到底算不算消失又出现的范围内。

等吃完早饭，迪克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找托尼问问。

哥谭毕竟距离纽约不算远，说不定托尼知道一些情况呢？

“你想问哥谭的情况？”

托尼看着迪克，原本还嫉妒韦恩那家伙居然有这么个好儿子，但现在他有了依依，那点嫉妒自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是想知道哥谭这城市现在什么情况还是想知道韦恩庄园以及韦恩集团现在的情况？”

迪克抿了抿嘴，没有立即回答。

他知道，如果换做是布鲁斯在这里，肯定先想知道的是哥谭现在的情况，但他不是布鲁斯，尽管在哥谭长大，但对哥谭的感情没有像布鲁斯那么深刻。

“……韦恩庄园的情况。”

托尼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他端起旁边依依给他准备的玉米汁，磨玉米的机子还是他以前随手做出来的，原本是打算磨咖啡，结果发现压根就没什么人种植咖啡，就一直放在角落里吃灰，直到今天被依依挖出来用。

“听说韦恩庄园没人看管，很快就被人冲进去占领了，只是一直没人发现通往蝙蝠洞的通道，你们的身份应该没被曝光。

不过没过几年，有两波人起冲突，韦恩庄园受到牵连，被一把大火烧了，之后一直没人去管，估计现在早就荒废了吧。”

迪克眼神怔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但在听到托尼说“韦恩庄园没人看管”

时，他的内心不可遏止地生起了那么一点期待——是不是这就可以说明，阿福其实也和他们一样？

带着这样的期待，迪克和托尼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得把这消息告诉杰森，至于韦恩庄园被火烧了还荒废了，这种事和阿福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杰森显然也觉得阿福和他们一样的可能性更大些，他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地面上阳光留下的光斑，没说一句话。

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时，他顿住脚步，有些迟疑道：“依依？你什么时候来的？”

怕这事搞得太多人知道，迪克特意来杰森的房间里，却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依依站在门边，看她这个样子，恐怕不是刚到，而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迪克又转头看了看里面杰森的样子，压低了一点声音问道：“额，你是来找杰森的么？”

依依抬眼看了眼迪克，为他这句话感到无语。

她都来杰森的房间门口了，不是来找杰森，又是来找谁的？

迪克有那么一丢丢心虚，但转念一想，他没发觉依依就算了，杰森也没发觉，这就不能全怪他啊！

而且他是真的没想到依依会过来，早知道他就拉着杰森去他房间说这事了！

依依朝迪克点点头，然后绕过他，朝杰森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