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看到那颗灰扑扑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石头，岁离脑海里首先想到的便是晏重霁。

自晏重霁重化为原形修炼后，因灵智不全，它的行为和曾经有很大的改变，曾经清冷独立的神尊几乎变成了一只黏人精。

其中，它最喜欢也唯一喜欢粘着的便是岁离。

小石头也不会掩饰，再加上岁离一直关注着它的情况，自然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虽然有时候过于粘人了一点，但见多了冷静沉稳的大师兄，岁离嘴上虽没说，但其实心里还挺乐在其中。

她与大师兄年岁相差巨大，待她化形时，大师兄早已是昆仑独当一面的首席大弟子，岁离从未见过他除此之外的模样。

在凡间时，她虽算得上是看着李霁长大的，但那时她也是个小孩，两人乃同辈。

而且李霁自幼懂事稳重，而她身娇体弱，向来都是李霁作为兄长照顾她。

即便化为仙子教导李霁，可两人相处时间有限，而且那时岁离还要隐藏自己的身体，自然要多加掩饰。

那石头滚动到了天池旁边便不动了，看上去似乎就只是一颗最普通的小石子。

岁离唤了它一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是大师兄？”

她眸光微动，伸手把小石头捡了起来。

她在天池里已经泡了一会儿了，手指温软细腻，当指尖轻轻划过石身时，仿佛是有一支轻柔的羽毛自身上划过，触感鲜明至极，又酥又麻。

一股温柔的水汽也包围住了它，整个仿佛泡在了温水中，让它心底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身体似乎也更热了。

是了，阿离……阿离在沐浴！

阿离没有穿衣服。

好热，好热……对了，它来寻阿离作甚？被水汽萦绕，又嗅着那份独一无二的花香，石头本就还未清醒的神智更加模糊了。

立时，那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小石头忽然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不、不对，阿离在沐浴，阿离说过不能在这种时候打扰她的，否则她要生气的。

所以、所以它不能让阿离发现是它。

虽然它很快便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不过是掩耳盗铃，哪里瞒的过天君的法眼？

岁离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微微翘了翘。

她装作没发现石头的不对劲，没得到石头回应，便也没说什么，只随意的把小石头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