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转眼到了楼清行身后，他感受着那人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那人的体温高的吓人，气息吐在楼清行脖颈上，暖得起鸡皮疙瘩。

“霜儿啊……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楚夏双指狠厉的按在楼清行脖间的血管上，挟制着他不令其回头。

“不要看我！

不要看”

楚夏大声呵斥着微微侧身的楼清行，疾言厉色的威胁着。

“不要动，帮我一个忙。”

他拉着楼清行向河边退去，楚夏担惊受怕地警惕着周围，想拉着楼清行一起跳下河。

地面是雪化后的一片泥泞，沉默良久的楼清行没有问楚夏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狼狈，也没有剧烈的反抗，他只是在要跳河的前一刻说。

“我不会游泳。”

楼清行平静的注视着河面“我会淹死的。”

楚夏忽的发出一阵有些猥琐的笑声，他搂着楼清行的腰，亲昵的遮住的对方的眼睛，柔声说出最怨毒的话。

“姜氏和姜叶那两个贱人毁了我，作为他们的朋友——你就替他们补偿我吧！”

楚夏丑烂的脸上满是脓烂的蛆虫在皮下爬行，那些大痘赤白一点，恶心的虫子就缓缓从那些角尖钻出，并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在他将楼清行推下水的前一秒，后者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以一个接进的情人的姿态靠在楚夏肩头，然后尽全力翻转身体，进行了一个攻守式的互换。

楼清行一脚碾在楚夏的脚上，手中是那支漂亮的狐狸簪子，他眼疾手快的在楚夏回防前划破了后者的面颊，薄薄的皮肉连到眼眶，尖锐的簪尖抵在葡萄般的眼球上，被楼清行毫不留情一刀划破。

“我的好哥哥，你真是狠心”

他勾唇一笑。

只听见楚夏杀猪般的嚎叫声。

楼清行轻轻蹙眉，楚夏撕扯着他的衣袖不放，流血的眼睛对着前者散了焦。

“你想不想知道，今日为何会败落我手？”

楼清行温温柔柔的笑了，可惜对面的人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