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个宣念念之前没见过的人，凌宥卿坐在后座上，坐姿端正，透着一股优雅贵气。

等上了车，一股淡淡的酒味涌进了鼻子，宣念念下意识看了一眼凌宥卿的脸颊。

那里仍然白皙，些微红润看起来也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一点也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凌宥安坐在凌宥卿的旁边，估计也是闻到了酒味，她凑近嗅了嗅，鼻子一皱：“姐，你喝酒了？一股酒味儿。”

凌宥卿揉了揉太阳穴，没否认：“嗯。

只喝了一点儿。”

凌宥安小声抱怨：“姐你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凌宥安掀起半磕着的眼皮，看到凌宥安脸上毫无掩饰的关心后，她伸手重重揉了揉妹妹的头，语气柔和：“真的只喝了一点，没事的。”

为了转移话题，凌宥卿转而问道：“同学会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闻言，凌宥安撇了撇嘴，答道：“一般般，也没什么好玩的。”

接着，她拉过宣念念的手，双眸一弯，“多亏念念陪我去了，念念可真是个大宝贝儿啊，嘻嘻嘻。”

凌宥卿顺势看向宣念念。

要是平时的话，宣念念也就顺势和凌宥安笑着闹一闹。

然而，这会儿是在凌宥卿面前，她为了自己在凌宥卿面前的形象，尽力保持着笑不露齿的端正样子，听到这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她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搁凌宥安看来就有些别扭了。

要是个别几次也就罢了，但宣念念几乎每回在凌宥卿面前都是一副拘谨的样子，饶是凌宥安这样有些粗神经的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凌宥安戳了戳宣念念的腰，而后趁着宣念念往旁边躲闪的时候，凑在她耳边，小声询问：“念念，你怎么一在我姐面前就这么拘谨呀？”

宣念念愣了一下后，摇摇头，也小声回凌宥安：“没有吧……”

她仔细想了想，反问说，“我这样很拘谨吗？”

凌宥安点头：“嗯嗯！

和我中学时见到教导主任的时候一模一样。”

宣念念失笑，这哪儿和哪儿啊。

再说了，她要在中学时有个凌宥卿这样的教导主任，她怕是会一天都往

人面前蹭。

想到这，她稍微向后靠了靠，越过凌宥安偷眼去看凌宥卿，恰巧对上凌宥卿看过来的目光。

宣念念一惊，莫名有点偷看被抓包的慌乱。

车内没开灯，略暗的光线下，她好像看到凌宥卿唇角牵起了一小弧度，又好像是错觉。

不过片刻，凌宥卿收回目光，单手撑着额，眼睑半瞌，窗外交替撒进来的霓虹灯微微映出她长而卷的睫毛，整张面孔看起来都比平日柔和了许多。

宣念念向凌宥安示意了一下，凌宥安比了个“ok”

的手势，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凌宥安稍微坐前一点开始玩手机，宣念念将头向后靠上座位，头稍稍向左偏像是休息，实则是专注地盯着凌宥卿的侧颜看。

她们之前上车的地点离家也就半小时左右车程，宣念念差不离也就维持那个姿势看了凌宥卿一路，到下车的时候，她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

凌宥卿虽然有点醉意，但基本上还保持着清醒，并不需要人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