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绮月吃痛，降谷零松开对她下巴的桎梏，指下顿时浮现出一块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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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收敛起外放的情绪，沉声道:“收拾东西，出来。”

先行转身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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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望着金发男人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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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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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和安静在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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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目视着前路的风景，眼神有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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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白色马自达fd，熟悉的副驾座位置，熟悉的……开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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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再坐，仿佛一切又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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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降谷零而言，她dita的身份和间谍行为无疑一种是隐瞒、欺骗甚至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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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dita没有向组织揭露他和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就是对他们的偏向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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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降谷零现在无法肯定这种［保护］到底是她真心的，还是来自组织和她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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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导致他目前对她的态度很矛盾，既不在她面前伪装情绪，又提防防备她，不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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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就好，绮月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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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彼此有了解，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能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互不干扰的默契与利益合作，真出事也不会危及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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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能一直维持这个理想状态，她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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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以降谷零那自傲和不服输的性格，恐怕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调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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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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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暗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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