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贺千千的豆豆眼瞪得老大，有些怯怯地问道：“……她，去世了吗？”

见明念念神色不太好，虽然贺千千对她们姐妹的事儿很好奇，但也不想故意扎别人的心，刚准备说几句劝慰的话，就听明念念叹息道：

“是的，她五年前就不在了。”

五年……这就和萧茵失踪前和神秘少女交谈的话对上了。

等等，这件事，难道大家都知道吗？

贺千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么这件事，萧茵知道吗？”

明念念没有直接回答贺千千的问题，她轻轻的摩挲着相片，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我以前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温柔的爸爸，贤惠的妈妈，还有一个和我亲密无间的同胞姊妹。”

“以前我也不叫明念念，在我们出生时，爸爸妈妈给我们起了相对应的名字，明若丹和明若素。”

“我和素素长得非常像，在我们面对彼此时，仿佛在照镜子一般，有时候，甚至连爸爸妈妈都分不清我们。

所以，爸爸妈妈总是给我们准备款式相同但颜色不同的衣服，我一般穿红色，素素一般穿绿色。”

“萧茵是我们邻居家的孩子，和我们同龄，平时我们经常一起玩儿。”

“萧茵从小就是个乖宝宝，我和素素却是淘气包孩子王，我们经常戏弄萧茵，比如说，互换彼此的衣服让萧茵猜我们谁是谁。

一旦萧茵猜错，我们就笑话他，当然了，即便他猜对，我们也会假装他猜错笑话他。”

“后来我们长大了，素素和萧茵考上了同一所中学，我因为生病发挥失常，去了另一所学校。”

“我和素素第一次分开了。”

明念念的话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后说了。

贺千千觑着明念念的神色，小心地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

明念念的神色更加黯淡，“然后他们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发生了意外，素素不幸遇难。

爸爸妈妈带着我搬了家，离开了那座城市，我也改名成了明念念。”

贺千千真不想当没眼色的小恶啾，但都已经凑不要脸的追问到这个地步了，也就不差一句了！

“素素的死和萧茵有关系吗？”

明念念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时间定格住一般。

良久，贺千千才听见明念念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警方告诉我们，萧茵和素素擅自离队，不幸遭遇山体滑坡跌落山崖，萧茵挂在了一根树藤上侥幸活命，素素……就没那么幸运了。”

说着说着，明念念的眼眶就又红了，大而明亮的眼睛中盈满了泪水，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萧茵他……他来找我道歉，他说是他的错，他没有救下素素……”

明念念渐渐泣不成声，“可……可是我，如果……不是我……”

明念念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贺千千见状也不再追问，飞到她的肩膀上用小翅膀轻拍她的脊背，希望能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贺千千在心中默默叹气，失去了同胞妹妹的姐姐，失去了心爱女儿的父母，失去青梅竹马的少年，幸福的生活被飞来横祸打破，明念念被父母带离伤心之地，甚至改掉使用了十几年的名字，这些不幸便如同镜子后的照片一般被刻意尘封，直到重见天日，才发现那原来是道永不愈合的疤痕。

不过既然明念念连名字都改掉了，知道他们家过去这事儿的人应该不多，谁又会利用这种陈年往事骗走萧茵呢？

难道明若素当年其实没有死？毕竟有一条宇宙客观规律叫跳崖不死定律的说……

想到这儿，贺千千马上安慰哭的一抽一抽的明念念道：“念念，别哭了。